鲍大洪向着金潇拱手道:“帮主!粮船已经装运安妥!部属特来告别!”
刘府客堂当中,章泰与章小妹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各色好菜。章泰正狼吞虎咽的吃着,一旁的章小妹已然换了一身衣物,也梳洗打扮了一番,不似方才在雕花楼之时发髻狼藉的狼狈模样。
章老太爷看到章泰,顿时满面泪痕,挥拳捶打着章泰,声音哽咽,口不能言。
章泰看着桌子上的两锭金子,猛的一摔筷子,起家道:“刘协君!你甚么意义!十万贯钱如何变成了一百两金子!你之前但是说好的!”
坐在一旁的另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只见他面带髯毛,穿着朴实,手中拿着折扇,看起来像是个墨客。他看着章泰如此狼吞虎咽,像是多日未曾进食,不由得点头一笑,说道:“章兄这番死里逃生,是该多吃一点!”
章小妹听此,心中不舍得父兄,赶紧说道:“哥哥!我也去!”
金潇见着鲍大洪远去,转过身来看着厅上墙壁上的画作,画上画着石林当中一只下山吊睛白额猛虎,栩栩如生。金潇看了半晌,口中言道:“诸事安妥,该去会会我的老朋友了!”
刘协君走到院中,只见一彪形大汉劈面走来,这大汉一脸虬髯,身披布甲,手中拿着一把宽刀,刘协君认得此人恰是金潇方才所说的鲍大洪,他向着鲍大洪一拱手:“鲍兄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了我的船埠!恭喜啊!”
红袍男人道:“来你这之前,我已经让鲍大洪领受了船埠统统商船!有五十万石粮草要送往云州,归正这汴都城你捅了这么大娄子,你也待不下去了!就跟着鲍大洪一同去云州吧!”
小厮翻开门,只见府门外站着一个一身红袍的男人,披垂着头发,面庞漂亮,留着口儿胡。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貌,只见他一抬腿超出门槛,步入府中。刘协君见得此人,面色大惊,仓猝跪下一拜,口中高呼道:“拜见帮主!”
刘协君赶紧说道:“这都是讹传!都是有人歹意诽谤!帮主明鉴呐!”
酒足饭饱,章泰也不敢多待半晌,刘协君便差人从后院将章老太爷请出来。只见章老太爷连日里驰驱,今番又是寄人篱下,面上更是衰老了很多,头发变成了一片乌黑。
那红袍男人名叫金潇,乃是清河帮帮主。清河帮占有在运河一带,从辽国之境的幽州到江北的扬州都是清河帮的权势范围,帮众足有几万人,号称天下第一大帮!金潇靠着这条南来北往的运河大发横财,此中有很多财帛都是靠着运送粮草马匹军器贯穿于辽宋之间。
刘协君唯唯是诺,想到方才已然将章家父子送到船埠,本要将他们送往应天府,可这粮船北行,却成了南辕北辙,刘协君赶紧道:“部属已经将章家父子奉上船,要送他们前去应天府,这船往北行,部属……”
刘协君这个东京首富竟然只是个空名头,本日这景象已然看出来真正的首富是这金潇,而刘协君不过是卖力给金潇看门的主子罢了!一时起落,倒是人不由唏嘘。
“哥哥……”章小妹看着章泰,面上暴露发急之意。
鲍大洪鄙弃一眼,拱手回礼,也未几说一句,回身就步入厅中。
“是了!”刘协君一摊手,佯装无法,“你们又获咎了老王妃!那老王妃是甚么人?她夫家北平王郑恩乃是太祖天子的结拜兄弟!她当年但是拿着金瓜冲到金銮殿要打太祖天子的主儿!这事让她撞到了,不出性命难了此事!你如果再不走,我只要把你捆了送给老王妃,要不然连我也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