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白芷还是阴阳怪气的说着“大人想要清算我,易如反掌,只是本日,由不得你。”
“蛋黄,过来。”蛋黄是这宫中的月兔,只因额间一抹明黄,我便笑它同个蛋黄一样,自那今后,整整千年我再未爬得这月桂树顶。小家伙扭捏了几下倒还是有些知己,慢吞吞的朝我走来,我将它揽在怀中,跃上树的顶端,悠悠的为它顺着毛。“蛋黄,这么久了,你可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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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只想见她。
石桌上,泥炉燃着碳火,壶中的水早已沸腾,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而杯中的茶水早已冰冷。不知为何,竟凉的,有些砭骨。
“白芷,我想同你谈谈。”
我皱了皱眉,白芷的语气我很不喜好,听起来尽是讽刺。
她苦着脸吐了吐舌头道:“白芷煮的药好生难喝。”
白芷,竹林,板屋,青蕲。
我狠狠的望着她,我晓得她并未扯谎,我放开了她,望着浑身鲜血神态不清的星宿,竟没法进步一步。
我红着眼,青筋乍现,回身猛的扯住随后而来的白芷吼道:“你到底在做甚么!”
后知后觉,我捏起杯中茶水将要饮,唇边相触,我眉头蹙起,本来这茶早已凉透了。
我忙出门去寻白芷,翻遍了全部院子,最后在厨房找到了她,当时,她正漫不经心的洗刷动手中的碗碟。见我来之前看了我一眼,并未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