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点头,抬手环绕住闻人非劲瘦的腰身。“我只要你对我好。”
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时俄然听到内里传来发言声,一个恰是闻人非,另一个仿佛是赵拓。
好不轻易走到了营地,赵拓垂手一拱,逃之夭夭。
玉娘半信半疑。闻人非听了她的话,也抬眼向我看来,“是不是昨晚着凉了?”眉头一皱,“真不该让你跟着赵拓。”
赵拓又问道:“明天瘢痕有拓好吗?”
我摸了摸脸颊,好似有些冰冷。“没事的,只是在想题目。”
“明天归去后,丞相没有叱骂你吧?”赵拓问道。
谁让我心虚啊……这话却不能说出口,我只要低下头沉默不语,眼神闪动。
闻人非眼底闪过一丝惊奇,却也没有多说甚么,回身便出了营帐。赵拓松了口气,尽力降落本身的存在感,也无声无息飘了出去。
我上前两步,扯了扯他的袖子,晃来晃去:“寄父,我们走吧。”
但是这时候,我总不能再说一句――实在我们不是明净的吧。
“是你多心了,这几日军务繁忙,以是我才没能经常陪在你身边。”闻人非温声解释道。
“咦?”
如果以往我定然要对赵拓落井下石一番,但这一回满是我的主张,我总不好叫他背黑锅,便帮他讨情道:“他也不是用心的,是我逼着他的,寄父你别怪他,嗯……别奉告赵将军。”
他感喟着笑了一声,无法点头。“是我小瞧了你的敏感。”
玉娘还没走,此时正在给闻人非磨墨。
闻人非略微一惊。“如何声音哑了?”说着右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将我扳正了姿式,仰躺着,正对上他的眼睛。
并且这类被捉奸在床的感受是如何回事?
“如何了?在闹甚么别扭?”被子被翻开,我被迫透露在内里的天下里。
手颤了颤,毕竟没有力量再抬起来。
玉娘……你是我亲娘……
赵拓头压得更低了。他是个风骚阵里的急前锋,此时怕是对号入坐了,正心虚着呢。
闻人非浅笑道:“旋律是没错,词我却记得,你若想要,我一会儿抄给你。”
却也是正理。
没等我想好下一句话,闻人非就大步上前,把玉娘从我身上拉开,顺手扯过我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摇了点头。“只是个胎记罢了。听老军医的话,说不定还要从这胎记的产生查起。”
那边沉默了半晌。
我茫然望着他,睫毛颤了颤,总感觉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但我却都不觉得然。
“方才玉娘唱得很好听,传闻是叫南阳小调?本来玉娘和寄父是同亲?”
我愣了一下。设想着如果此番拥抱着我的是赵拓……
“冷了?”闻人非低声问道。
就像现在的我如许。
听到这里,我却有点失落。
赵拓一愣,随即缓缓笑开,点头道:“那是天然。”
我内心乱糟糟的,低低声说:“多说几句行不可?”
玉娘朝我眨了眨眼,笑着说:“明日我再送衣服给你。”
“呵呵……”我干笑两声,“寄父,你不要活力,我包管不会有下次了!”
我猛地站起家来,大声说:“不是!没有!”
我立即说道:“你别否定,我感受获得!”
但是我的结巴让他眼神更肯定了三分,缓缓垂下眼睑,如有所思道:“若非论出身,你们青梅竹马,倒也是良配……”
能够是明天真的被撞伤了心口,这会儿抬起手,才感觉一波接一波的酸痛涌了上来。
闻人非神采稍霁,我不感觉这就能瞒过他,不过有这么一个解释他也只能临时先接管了,又转头来看我,声音和缓了很多:“刚才有没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