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向指引着我来这里和你见面吗?现在我来了,你又在那边?”
柳三刀的话无异于直戳关键,令陆一凡顿时一阵语塞。
……“歃血之誓:彼苍在上,厚土为证!我柳元本日对天赌咒,自我伊始,后辈柳氏族人间世代代皆尊奉冥远神族为主,誓死尽忠,万世为仆,虔诚侍主,永守祠庙!柳氏后辈也必当与冥远神族同心同德、存亡相依、刀山火海,永久不叛!若违此誓,自柳元乃至柳氏全族自当蒙受天罚,沦落万劫不复,天尤不赦之地!婆娑琉璃,万道冥冥!柳元歃血而誓,柳氏子孙后辈自当恪守而遵,永不得背弃!”……
“不错,老祖宗的遗训任何一个柳家人都必当烂熟于心!”柳三刀说道,“而老祖宗的歃血赌咒也的确应了天意,我能够奉告你,凡是在十几年前背叛了老祖宗遗训,私行分开西皇山,弃西皇祠于不顾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一小我还活活着上!”
“这是万年碑!是当年老祖宗柳元亲身刻下的!”柳三刀望着这尊耸峙了百万年的铜碑,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红润,“此碑在这数百万年以来,无不颠末我柳氏族人悉心顾问,是以才气得以保存的如此无缺!而此碑,也是我柳氏一族一向以来最视为珍宝的东西!”
“在前面的西皇正殿。”柳三刀说着还侧开了身子,给陆一凡让出了一条道。
“这……实在我也没有想明白是如何回事!”柳三刀点头说道,脸上一样充满着一抹苦涩,“但是就在明天白日,我要举刀对你痛下杀手的时候,天罚就呈现了,我还听到了老祖宗的遗训,他还喝骂我是不是要背祖弑主。”
陆一凡不再有半晌踌躇,抬脚便朝着内院走去,眼神当中所充满着的豪情,既有等候又有惊骇,等候获得的是一个明显白白的本相,而惊骇获得的恰好也是这个明显白白的本相。
但是这对于陆一凡来讲实在是过分于骇人了,如果他承认了本身就是冥远的先人,那本身现在的家人又算甚么?陆昊谦、柳情鸳、陆俊、陆文才乃至韩灵儿,这些人又该如何算?这类感受无异于一种超脱存亡的演变,如果他摇身一变从陆家公子变成了西皇以后,那他曾经所经历的统统人和事都会变的不再属于他,那统统不过是他假借另一个身份所经历的事情罢了!
“是啊!柳氏一族为了这个左券实在是等的太久太久了……”陆一凡幽幽地说道,神采当中竟是说不出的压抑之情,而后他眼中精光涌动,一股极其狠恶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柳三刀,“你饶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现在我终究晓得你为甚么要和我说这么多了……”
“你说的是阿谁晴空轰隆?”陆一凡眉头舒展地回想道,“那或许只是一个偶合!”
“但是这不成能?”还不等柳三刀的话说完,陆一凡便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爹叫陆昊谦,我是陆家的子孙,不是冥远的后辈,你明不明白?”
“我的意义是,你会不会真的就是冥远的后辈?”柳三刀直言不讳地说道。
“那我对你如何也下不去手又如何解释?老祖宗的遗训又该如何解释?”柳三刀一样是一头雾水,“如果你不是西皇冥远的先人,我又为何不能对你痛下杀手?另有,西皇山是你本身来的,是你本身主动寻觅‘证德’,主动来到这里,又该如何解释?”
“呼!”
现在如果说陆一凡与西皇冥远没有任何干系,只怕陆一凡本身都不会信赖。如果无关,他又为何如同中了邪普通一起朝着西南而来,又为何总会做一个不异而又奇特的梦?更首要的是,梦中的他每一次贯穿本身的修为都能获得本色性的奔腾,这总不能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