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涨冲云天,奋迅协光熙。骏骥骨法异,伯悲观知之。
曹璺对钟会微微点头,又看向嵇康:“不知嵇公子是否情愿我们同业……”说罢满眼期盼地望着嵇康,握着缰绳的玉手也紧了紧。
轻风动袿,组帐高褰。
连翩轻栖集,还为燕雀嗤。
三日以后,嵇康与钟会一起策马来到与毌丘俭商定之处,只因路上钟会去兵器铺添了几支新箭,以是达到之时毌丘俭已经等在那边。见嵇康到来,毌丘俭抱拳道:“叔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恍若隔世啊!”
吟罢缓缓而落,垂垂收势,背剑于身后,长身玉立。
钟会一见来人,目光闪亮,策马迎上前去:“璺儿,你如何来了?”
“好,叔夜,士季,我们这就解缆吧!”毌丘俭说着就要挥鞭而行,却闻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等一等,先别走!”三人回身一看,只见两匹骏马劈面而来,骑在顿时的倒是两位妙龄女子。
“何谈叮咛,只是感觉与你甚为投缘,不知可会骑马射猎?”
嵇康俊脸一红:“莫要胡说。”话虽如许说,却还是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曹璺,见她也正看向本身,不由得心中一甜,道:“我们解缆吧!”说完策马而出行在前面,世人也都紧跟厥后向密林深处而去。
“你说得有理,既是叔夜的老友,你我也当以朋友相待。敢问钟公子表字?”
这晚,何晏府上的晚宴一向持续到半夜时分才散。嵇康与钟会相携而出,钟会此时已经昏昏欲睡。行至府门外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开朗的声音:“这位嵇公子,请留步!”嵇康回身一看,竟是毌丘俭。
钟会这边想着苦衷,那一厢毌丘俭道:“听了嵇公子的诗,我也有了诗兴,便说来为大师扫兴吧!”何晏闻之大喜,道:“如此甚好!我记得将军长于舞剑,不知可愿为我等舞上一段?”毌丘俭毫不造作,抽出腰间短剑,朗声而应:“何大人相请,岂有不舞之理?”说完来到宴厅中间的宽广处,展开架式边舞边吟起来。
“你安知我们在此?”
“好,诗好舞得更好!”何晏大声奖饰,带头抚掌。世人也皆赞叹。嵇康立在窗下,醉眼望着翩翩而舞的毌丘俭,听着他以诗咏志,抒发一飞冲天,建功立业的志向,不由得心生敬佩,若曹魏皆是如许的忠臣良将,何愁家国不安,天下不定?
毌丘俭哈哈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今后你我朋友相称就好。我表字仲恭,不知嵇公子表字?”
“她住在深宫当中,我岂能得见?不过本日见了这位亭主,杜夫人的姿容也如近在面前了。想那杜夫人当年可谓倒置众生,多少豪杰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叔夜,若想博得如此才子,你可忽视不得了!”
毌丘俭在一旁瞧着,只见一个满含期盼却故作矜持,一个满心情愿却有口难开,便明白了几分,心道这少女估计就是嵇康那晚诗中所说的“才子”。毌丘俭是过来人,此时岂能不帮他一把?便开口笑道:“女人既已来了,岂有归去的事理?对吧,叔夜?”说着用手推了推嵇康。
才子不存,能不永叹。
“亭主?”
嵇康渐渐踱到窗边,望了望天上洁白的明月,又看了看屋内富丽的帷帐,抿了一口酒,缓缓吟道:
曹璺身后的红荍道:“四公子,今早我们到府上找你,却听下人说你与嵇公子出门骑射去了。本不晓得你们在哪儿,正巧遇见一个叫岳山的下人,才传闻你们在此。”红荍也是一身猎装,看交昔日曹璺出门骑射,她也伴随摆布。
“仲恭兄,叫我士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