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恭兄,叫我士季便是。”
嵇康岂不知何晏的企图,不过是以为本身定然做不出诗来,只能当众出丑罢了。他此时已饮了些酒,方才五石散的药力也垂垂上来了,只觉神思飘忽,浑身发热,目光涣散。他尚能矜持地站起家来,举起酒杯缓缓道:“既然仆人要听,鄙人自当献丑。”说着环顾四座,微微沉吟,好似得了诗句却又摇了点头,脚下踏实地朝窗畔走去。他本就身材高挑,萧萧肃肃,此时醉将起来,身形寂然,真如玉山倾倒,难扶难持。何晏见此萧洒之态,更觉心中不爽,冷哼一声,侧过脸去。
敬慕同趣,其馨若兰。
“你说得有理,既是叔夜的老友,你我也当以朋友相待。敢问钟公子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