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奴叹了口气,行动盘跚地走出版房。
“北伐……”刘禅信手在面前的竹简上画着圈圈,昂首看了看他,“将军之言有些事理。”
“陛下,现在曹魏司马懿新死,其子司马师把持朝政,朝中不满者甚多,皆蠢蠢欲动。我大蜀疗摄生息多年,兵强马壮。兵士整日校场练习,士气畅旺,且有羌、胡为羽翼共壮阵容,恰好趁此良机北上伐魏,光复中原。”说话之人一身戎装,年近五旬,面庞儒雅威武,很有威势,恰是卫将军姜维。
“有话快说,不然本将军要逐客了!”姜维悄悄将飞镖夹在指尖。
“哼,燕雀之辈,鼠目寸光。若先帝安于创业,岂不平生都在织鞋贩履,又何来这大蜀的江山?”姜维深深看了费祎一眼,与他擦肩而过。费祎也不着恼,只是无法地摇了点头。
“将军若想北伐,鄙人有一计相赠。”又是阿谁降落而轻柔的声音,是袖玉。
他摆摆手:“你自行歇息吧。”
远在千里以外的西蜀朝堂上,后主刘禅玩动手里的御笔,意兴阑珊地听着朝臣的奏报。
姜维一时语塞,费祎又道:“陛下所言极是。我等不如诸葛丞相远矣。丞相犹不能安定中夏,何况我等!不如保国安民,敬守社稷。不要抱有幸运的设法,希冀决成败于一举,倾一国之力北伐,若兵败垂成,悔之晚矣!”这段话明显是说给姜维听,提示他莫要傲慢高傲,擅提发兵。
以此人技艺来看,若想刺杀姜维还未够水准,而从他的言行判定也并无行刺之意。姜维没有惊脱部下亲兵,而是单独走回书房,将那支短箭拔了出来。箭尾上系着一张字条,上面飞飞扬扬一行草字。他看了一眼,眉心突地一跳,下认识攥紧。
“智囊所言也不无事理。”刘禅道,“想当年相父六出祁山也未能安定天下,将军可有相父之谋乎?”
“既是君子,何分‘梁上’,‘梁下’?”
姜维想到这一层,感觉已然将钟会的小算盘看得清清楚楚。就算钟会另有其他诡计,只要获得北伐之令,本身便如蛟龙入海,猛虎下山,来日踏平洛阳答复汉室,还管他司马昭、钟会是何人?他主张已定,决定与钟会里应外合,依计行事。如果畴前,他或许还会不齿如许党同伐异的诡计狡计。但眼看着国度江山日下,走到本日这般地步,他已不能再计算甚么君子之行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