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耗尽,不得不退兵。路过旧地,故来一游。”
“尔等知名小卒,还不配报上姓名。我只知你锻造这宝刀,是为了行刺我主,必须斩草除根。”
他且舞且吟,吟至最后一句时,俄然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宝刀从洞中飞出,直朝嵇康双眸射来,同时而来的另有一句谶语:“宝刀除奸佞,奇石在水帘。”声音未落,刀尖已至。
“汉室重兴,民之愿乎?”
嵇康听到这,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般愣在本地。姜维只道他是被本身的威名震慑,吓得不能转动,便再次举刀刺去。谁知对方竟毫不闪躲,只是眼神庞大地谛视着他,反令他一时下不到手去。不管如何,此人方才确是救过本身。
姜维扶着崖壁定了定神,才对救他之人抱拳道:“多谢义士相救!”
却说水帘洞中的嵇康待姜维走后,抬眼张望内里天气,忽被一物晃到了眼睛。洞口处一块黑红色的石块在日光下透出瑰丽光芒,恰是方才绊住姜维的那物。他起家将石块拿在手中,又找来一向研读的古书《刀谱》来对比,顿时冲动起来。太阳已经落山,他执起火把往洞深处走去……
洞外的雨声垂垂停歇,仿佛晓得来访之人已意兴阑珊。姜维走到洞口,回望了嵇康一眼,一丝熟谙的感受袭上心头,细想时却又无迹可寻。他悄无声气地分开水帘洞,迎着微雨的傍晚天气顺山路而下。远远的,雄师驻扎之地映入视线。正筹办整衣上前,一支短箭从侧火线射来,带着清冽的风声,狠狠扎在面前的梧桐树上。定睛一看,这短箭与前次在府上呈现的那枚一模一样。回身搜索,一个黑影鬼怪般迅疾掠过,隐在峭壁当中。姜维刹时了然,拔出短箭来看那上面的字条,神采不由得一变,暴露犹疑之色。
“诡计?你究竟是何人?”
“替天行道,无可置疑。”姜维答得斩钉截铁。
何况,吾之往生道,彼之赴死路,盛衰难期测,遑论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