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东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孟德新书》乃曹操所作,他总结兵马半生的军事生涯,连络《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等前人的兵法著作,对行军布阵、决胜千里提出了独到观点。兵法共有十四篇,十三篇为兵法韬略,最后一篇是政略。先人曾有故事说,张松曾读此书一遍,过目不忘,将书中内容倒背如流。杨修将此事奉告曹操,曹操大惊,觉得本身所著与前人暗合,遂恨而烧之。故事本欲耻笑曹操多疑,小肚鸡肠。但细想来,因惊骇与前人思惟暗合,被先人冠以“抄袭、抄袭”的骂名,便将本身心血所成付之一炬,是多么狷介又坦白?而后中国文坛千载,抄袭之风愈演愈烈,以其成名立室者大有人在,不知其可比曹孟德乎?
建安二十二年,曹操选定曹丕为太子,同年将曹林封为谯侯,密令其督造地宫。之以是将此要事拜托曹林,曹操自有一番筹算。他以为诸子中,次子曹丕雄才伟略,上马可横槊,上马能成文,是帝王之才,但唯独完善容人之量,行事过于狠辣,不留余地。曹彰乃大将之才,曹植文冠天下,然好武者轻易折,善文者不堪辱,皆有所忌。唯环夫人生子曹冲,聪慧仁爱,可为圣主,何如早夭。余下诸子,皆有其短。第十子曹林,脾气中正,进退有度,不愤不激,可于千万人当中藏其首尾,而人不察其智,足以守住这块宝地,遗给先人缓缓图之。
“我也为此发过愁,不过厥后终究发明了此中玄机。”
“晓得了,”曹纬将兵法揣进怀中,启动石门,道:“叔夜,你说因救人而误入此洞,那这女子你可认得?”
实在,当年曹操著成《孟德新书》后,一向将其作为治军纲领,发给诸子研习,特别是曹丕。曹操临终前,将此书封存在铜雀台中,并奉告曹林,若非曹氏存亡关头,不要开启。曹林建成地宫以后,怕此书丢失,便从铜雀台中取走,存放在家中一物里。那日他成心将讯息通报给嵇康,何如被人监督,没法明言,只得将百辟刀劈断,表示嵇康检察刀中线索。但是,此刀中的“孟德新书,藏于雀中”乃曹操所留,此时书已不在铜雀台。如何让嵇康晓得此书的藏处?曹林灵机一动,想起了曹植的那首《登台赋》。
曹纬将玄机娓娓道来。
本来,那日获得曹林表示后,嵇康便从那把百辟刀动手,查找此中的隐蔽。他与曹璺分开铜雀台时,曹林曾低声吟诵了曹植《登台赋》中的几句:
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而获逞。
《孟德新书》开篇便是曹操亲书八个微弱有力的大字――“轻用锋芒,动即毁伤”。书中所著兵法极其神妙,不但如此,还记录了诸葛亮“八卦阵图”的破解之法。当年曹操著书之时,一心安定天下,他又怎会想到,此书会用在对于司马氏上?
“铜雀台……那边被司马氏把持,防备森严,如何进得去?”曹纬愁道。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公然,曹林没有孤负曹操所托,不但遵循旨意修好地宫,严守奥妙,其为王期间也恭谨谦恭,与世无争,不管皇室还是司马懿,都对他恭敬有加。他同母之弟中山王曹衮沉痾时,天子恩旨曹衮进京疗治,同时下旨命曹林也到洛阳,与杜太妃一起照顾曹衮。待曹衮归天后,他便以奉养杜太妃之由长居洛阳,将地宫之事完整隐没。直到淮南一叛之时,曹林才仓促将地宫之事奉告曹纬,然司马师催逼极甚,另有很多枢纽未能申明,便被押送至铜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