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特工……叔夜,此次你可粗心了。李副将,传本侯之令速速将她拿下,抓住今后,杀!”
曹纬将玄机娓娓道来。
《孟德新书》乃曹操所作,他总结兵马半生的军事生涯,连络《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等前人的兵法著作,对行军布阵、决胜千里提出了独到观点。兵法共有十四篇,十三篇为兵法韬略,最后一篇是政略。先人曾有故事说,张松曾读此书一遍,过目不忘,将书中内容倒背如流。杨修将此事奉告曹操,曹操大惊,觉得本身所著与前人暗合,遂恨而烧之。故事本欲耻笑曹操多疑,小肚鸡肠。但细想来,因惊骇与前人思惟暗合,被先人冠以“抄袭、抄袭”的骂名,便将本身心血所成付之一炬,是多么狷介又坦白?而后中国文坛千载,抄袭之风愈演愈烈,以其成名立室者大有人在,不知其可比曹孟德乎?
仰东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本来,那日获得曹林表示后,嵇康便从那把百辟刀动手,查找此中的隐蔽。他与曹璺分开铜雀台时,曹林曾低声吟诵了曹植《登台赋》中的几句:
实在,当年曹操著成《孟德新书》后,一向将其作为治军纲领,发给诸子研习,特别是曹丕。曹操临终前,将此书封存在铜雀台中,并奉告曹林,若非曹氏存亡关头,不要开启。曹林建成地宫以后,怕此书丢失,便从铜雀台中取走,存放在家中一物里。那日他成心将讯息通报给嵇康,何如被人监督,没法明言,只得将百辟刀劈断,表示嵇康检察刀中线索。但是,此刀中的“孟德新书,藏于雀中”乃曹操所留,此时书已不在铜雀台。如何让嵇康晓得此书的藏处?曹林灵机一动,想起了曹植的那首《登台赋》。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地宫中,嵇康将《孟德新书》交与曹纬。曹纬一目十行,读到“八卦阵图”的破解之法时,将其与吊挂在石壁上的地宫迷阵相对比,不由欣喜道:“本来如此,此阵可解了!能获得此书,实乃叔夜之功!”他这边正喜不自胜,那边门外的将军大声通报导:“禀告侯爷,擅闯禁地的女子,击伤看管兵将,逃出洞外了!”
嵇康正考虑如何答复,那将军又道:“我从她身上搜到了钟会的令牌,看来是特工无疑。”
建安二十二年,曹操选定曹丕为太子,同年将曹林封为谯侯,密令其督造地宫。之以是将此要事拜托曹林,曹操自有一番筹算。他以为诸子中,次子曹丕雄才伟略,上马可横槊,上马能成文,是帝王之才,但唯独完善容人之量,行事过于狠辣,不留余地。曹彰乃大将之才,曹植文冠天下,然好武者轻易折,善文者不堪辱,皆有所忌。唯环夫人生子曹冲,聪慧仁爱,可为圣主,何如早夭。余下诸子,皆有其短。第十子曹林,脾气中正,进退有度,不愤不激,可于千万人当中藏其首尾,而人不察其智,足以守住这块宝地,遗给先人缓缓图之。
“言之有理,李副将,将那女子活捉返来,本侯要好好审她。”曹纬说着携起嵇康的手,笑道:“走,随我到府上,我们边喝酒边等她来……”
“晓得了,”曹纬将兵法揣进怀中,启动石门,道:“叔夜,你说因救人而误入此洞,那这女子你可认得?”
“此前我曾和玉儿到铜雀台看望父王,他留下线索给我,让我自行拆解,我恰是为此而来。”嵇康将那日与曹林会晤的前前后后详细道来。说罢,从怀中取出那把折成两段的百辟刀,递给曹纬,道:“此刀乃武天子亲手赐赉父王,若非秘密,岂能等闲损毁?定有首要之物藏在此中。我几次思考,终究找出刀中的玄机。”说着,他将刀柄上的铜雀雀首悄悄一转,雀首与雀成分离,上面的雀身竟然是空心的,内里塞着一张卷起的帛书。将帛书展开,只见其上写着:“孟德新书,藏于雀中”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