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嘴上改不了,还是内心改不了?”
嵇康道:“子期之志实在可敬,但《庄子》之论前人多有注解,虽各有千秋可惜皆难及其妙。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若将庄子之道困于笔墨,恐怕会如流云入画,蛟龙缚足,失掉其灵动的魅力。”
却说嵇康见钟会的人马走了,看热烈的村民也散去,便熄了炉子,来到屋中。刘伶睡得鼾声如雷,而岳山蹲在地上,正懊丧地看着从酒葫芦里倒出的信。绢布因被酒浸湿,上面的笔迹恍惚不堪。嵇康拿过信来,细心辨认了一番,徒劳无功。
向秀笑道:“呦,挺聪明,猜出我们是谁了?”
“你哪有要我陪你,是我本身甘心的。”向秀撇嘴,继而又大笑道:“本日这场戏真是绝了!”
“不过平平平淡度日,并无奇遇,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