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襄国以襄定名,就是博襄郡的襄,宋怀永是在博襄被拥立为帝的,那日一只喜鹊落在博襄郡城楼的牌匾上,停在襄字上好久,宋怀永请高僧占卜出此乃是天下大吉之相,是以定下了国号。
她见宋镜不说话,司兰还在笑眯眯盯着她等她把话说完,微微咽了咽才道:“妾身本籍...博襄郡。”
宋镜做了公主后曾派人去找,一向没找到,司兰也不清楚左良娣手上戴的那只是不是罗云棠丧失的那只。
司兰也看到那镯子了,罗云棠有只一样的,在避祸的过程中被流民抢走了,司兰没见过,但听宋镜提过,也看过她画出来的图。
左良娣来的很快,宋镜还没喝几口茶,郑世芳就出去禀报说左良娣来了,她之前派过来的邱锦和司兰也过来拜见了。
她虽无依,但是那些赤手空拳跟着宋怀永封候拜将的兵痞子们也没有,他们不懂雍都城里相互排挤的权势,也融不进李皇后一族的权贵中去,他们只能挑选宋岐,挑选能摆布宋岐又能承诺给他们长悠长久权势的宋镜。
司兰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望着郑世芳道:“郑总管,太子胡涂,你也胡涂了不成?左良娣但是皇后的人。”
这话左良娣不敢接,低头不语,又闻声宋镜道:“是个标记人儿,太子身子不好,二皇子年纪太小,本宫到现在也没个端庄弟妹,没想到母后竟然犒赏了太子这么好的女人,我们今后可要多多走动。”
左良娣这才昂首看了看宋镜,又稍稍放低了视野道:“回公主的话,娘娘见过妾身。”
郑世芳也不清楚这些,踌躇了一下道:“公主体贴太子殿下的课业,主子识字有限,不如召见太傅大人过来问问?”
宋镜不再问话,司兰上前一步道:“良娣不必严峻,公主只是畴前没见过良娣,以是叫过来讲说家常话罢了,公主三年不在雍都,还请良娣说细些。”
左盈白的父亲是郊城县令,郊城就在雍都边上。
左良娣闻言更严峻了,头又低下去了些:“妾身本年十七岁了,是十二岁的时候见过皇后娘娘,当时候妾身还小,陛下和娘娘偶尔路过臣妾的家,妾身一家得了皇后娘娘召见,进东宫前...娘娘也召见了一次。”
她说的不是宣召。
但是这统统的根底还是在宋岐身上,宋镜只是储君的从属,现在是,将来也是。
她低声解释道:“那是太子赏的,太子非常宠嬖她,仿佛是用了至心的。”
宋镜天然明白,宋岐夙来喜好知书达礼的女孩子,李覃看来也是晓得的,何况刚才宋岐与她说话,并未提及左盈白分毫,估计是怕本身因为她是博襄人而难堪她。
路过他们的家,那应当是宋怀永还没当天子的时候了,宋镜一只手撑住额角,像是有些头疼一样揉了揉问道:“传闻你父亲是郊城县令,五年前陛下和娘娘还没来郊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