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忠摆了摆手:“本王先去外书房歇着,其他的事情你来办吧。”
书房的门回声而开,祥管事手中端着托盘迈步出去。
“宫嬷嬷也未在,祥管事叮咛,从本日起,由奴婢二人奉侍王妃。”
陆氏心中一沉,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王爷何时下的令,本妃如何不知?”
“本王此生只要江氏一个王妃,今后……莫要再提……”
两名丫环也不对峙,福了福身退出了屋子。
主院里的陆氏很有些心神不宁,入夜之时,王爷仓促分开卧房,现在天涯都已经泛白,还没有返来。宫嬷嬷那边的事情也晓得办得如何样了,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是,王爷。”祥管事应了一声,却没有顿时退出去。
“老奴问过下人,至公子本日并未去过主院。”
“请答应奴婢先为王妃梳洗,稍后奴婢就去跟祥管事说。”
祥管事放下托盘,将上面的卷宗放到慕容靖忠面前的书案上,道:“宫嬷嬷开端甚么都不肯说,老奴给她用了些手腕,她说统统都是她和赵姨娘的同谋,与别人无关,还想要咬舌他杀,幸亏被人拦下了。阿谁邶娘……只一味地跟老奴探听若平,非要见她一面。”
他晓得至公子在王爷心目中的职位虽不及世子爷,倒是打小就一向在王爷身边没分开过,且慕容齐性子暖和儒静,也颇受王爷爱好。
“王爷,您一天未用膳了,好歹用些粥,别饿坏了身子。”
回身入了阁房坐于妆台之前,心中更是沉闷。
“是,王爷。”
慕容靖忠也不睬会别人,径直朝外书房的方向而去。
“老奴正要请王爷示下,是不是要若平去见邶娘?”
“这是何意?”
“老奴服从!”祥叔扶起慕容靖忠,想要送他出去,到了地牢门口,却见他摆了摆手:“本王本身逛逛,你去办闲事。”
慕容靖忠微蹙着眉道:“昨夜本王看得逼真,那邶娘在看到若平时,非常吃惊,以后便一向盯着她看。可瞧那丫头的神情,仿佛与她又不熟谙。这此中不知有何干窍。”
前院的外书房,慕容靖忠将本身关在内里已经有几个时候了。面前的书案上放着一张略微泛了黄的画卷,身着鹅黄裙衫的少女手持羽扇斜倚凭栏,如画般昳丽的面庞上带着浅淡的笑容。
“奴婢不知。”
慕容靖忠沉吟半晌,道:“若平是楚儿部下的暗卫,楚儿做事一贯谨慎,若不是忠心之人,也不成能用了多年,又派到锦溪的身边。若平……应当是个可靠之人。”
陆氏闻言火起,拍了拍妆台的桌面斥道:“这北宁王府里到底谁是主子?”
“先放那吧……事情办得如何样了?”
未几时,两名丫环端着洗漱的一利用品入内,陆氏从铜镜中看到来人并非安琴,而是两个眼熟的丫头,不由皱眉道:“安琴安在?为何不来奉侍本妃?”
说罢正欲抬步,侍卫伸出一臂拦于面前:“王妃请不要难堪部属,还请入内安息。”
“他去做甚?”
“是,王爷!”祥叔朝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表示他跟着王爷,侍卫会心点头。
祥管事从年青时就跟在慕容靖忠身边,虽说挂着个管事的名头,却不管府中的事件,只跟在王爷身边听差,可谓是慕容靖忠的亲信之人。
“那就叫宫嬷嬷来奉侍本妃吧。”
望着再次紧闭的房门,陆氏寂然地靠在引枕上。
“他叫安琴何事?”
“王爷,老奴有事回禀!”门别传来祥管事的声音。
慕容靖忠翻开卷宗,大略翻看了一遍,宫嬷嬷只说了如何侵犯莫璃,对于江氏王妃之事只字未提,便又问道:“陆氏那边……有甚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