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把那玉容膏拿给我看看。”
慕容婉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迷迷蒙蒙展开眼睛,见阳光透过层层轻纱洒了出去,赶紧唤道:“秋雨,你如何不唤醒我!完了,要误了给皇后存候的时候了!”
秋雨只比慕容婉大了一岁,生性又纯真,直到现在也没悟出此中的奥妙,见慕容婉脸颊绯红,皱了皱眉头:“娘娘,你的脸如何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
秋雨去取了一只小锦盒来,内里放着一对莹白的粗口玉瓶。慕容婉拿起一个,拔下瓶塞,内里的膏体晶莹剔透,透着一股沁人的暗香。
卒然着地,两条腿酸痛有力仿佛不是本身的普通,扶住了榻边的小几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先是将油灯拨亮,又取过衣架上的衣裳,回身见皇上已经坐了起来。锦被滑落,暴露男人蜜色的胸膛。
听到寝殿内窸窸窣窣的响声,张德会轻声问道:“陛下但是起了?”
秋雨将榻前轻纱挽起,笑道:“娘娘莫慌,陛下有旨,本日不必去存候,好生在绮文宫歇着。别的陛下还让太病院送了两瓶玉容膏。”
与常日里身着龙袍的瘦高分歧,此时的皇上线条饱满有力。臂膀坚固,腰身健瘦,十字交叉的线条模糊现在胸腹之下。两道弧度完美的人鱼线一向延长到亵裤的腰带处,微鼓的胸肌上,两颗红豆尤其夺目。
且那玉容膏非常的贵重,不但能够快速愈合伤口,另有滋养肌肤的服从。何如此中几味药不易寻得,太病院每年也配不出多少来。
皇上的龙辇一起朝宣政殿而去,坐在龙辇里的男人微闭着双眸,鼻息之间仿佛另有少女身上那独占的如兰芳香。俄然想到她走路时别扭的姿式,降落的声音从辇中传出:“张德会,传朕口谕,本日慕容修容不必去存候了。再叫太病院送两瓶玉容膏到绮文宫。”
皇上轻笑着点了点她的眉间道:“爱妃且看着,让张德会奉侍朕便可。”
慕容婉见礼却被皇上扶住:“时候还早,婉儿再睡一会儿。朕得空再来看你。”
秋雨将宫女们都打收回去,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早上张总管来传旨时,奴婢问过他陛下明天会不会来。张总管没直说,只说让娘娘按候驾做筹办。”
说罢,伸脱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温度普通,才松了口气,又迷惑道:“也不热呀!娘娘可感觉那里不舒畅?”
将秋雨打收回去,慕容婉松了腰带,挖出一块药膏往上面涂去。何如这个姿式过于耻辱,她怕被返返来的秋雨看到,只能草草地抹了大要便也作罢。
慕容婉脸上一红,可不是受了伤嘛,昨晚流的血把垫在身下的白巾染红了一大块,现在只要一动,那边还是火辣辣的疼。
层层宫纱的掩映之下,可模糊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伸展双臂,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忙络着。
她随便指了一套月红色的襦裙,秋雨倒是摇点头,择了件茜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和一件银红缂丝掐花对襟外裳:“那套太素了,娘娘应当穿素净些。”
“你去备水吧,我要梳洗。”
“娘娘,要不要先用些燕窝粥?”秋雨瞥见她颈间的红痕,抿嘴笑着问。
“为何?”慕容婉挑了挑秀眉。
张德会带人捧着檀木托盘进入层纱以后,只见皇上已经穿好了中衣,慕容婉在替他清算领口。身高的差异让她踮起脚才勉强够得着,皇上微弯了腰,目不转睛地盯着羞赧不已的少女,端倪间溢着暖和的笑意。
极有眼色的张德会赶紧止住欲上前的脚步,命人将一应物事都放好,挥退了其他的宫人,本身则是低头垂目侍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