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带了几个宫女出去奉侍,换了里衣、中衣,梳了发髻。有人早捧来了几身衣裙让慕容婉遴选。
听到寝殿内窸窸窣窣的响声,张德会轻声问道:“陛下但是起了?”
层层宫纱的掩映之下,可模糊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伸展双臂,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忙络着。
皇上的龙辇一起朝宣政殿而去,坐在龙辇里的男人微闭着双眸,鼻息之间仿佛另有少女身上那独占的如兰芳香。俄然想到她走路时别扭的姿式,降落的声音从辇中传出:“张德会,传朕口谕,本日慕容修容不必去存候了。再叫太病院送两瓶玉容膏到绮文宫。”
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让慕容婉顿时羞红了脸,赶紧移开视野,垂了眸。莲步轻移,到了榻前,低着头奉侍男人穿衣裳。
慕容婉脸上一红,可不是受了伤嘛,昨晚流的血把垫在身下的白巾染红了一大块,现在只要一动,那边还是火辣辣的疼。
极有眼色的张德会赶紧止住欲上前的脚步,命人将一应物事都放好,挥退了其他的宫人,本身则是低头垂目侍立在一旁。
慕容婉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迷迷蒙蒙展开眼睛,见阳光透过层层轻纱洒了出去,赶紧唤道:“秋雨,你如何不唤醒我!完了,要误了给皇后存候的时候了!”
秋雨将宫女们都打收回去,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早上张总管来传旨时,奴婢问过他陛下明天会不会来。张总管没直说,只说让娘娘按候驾做筹办。”
将秋雨打收回去,慕容婉松了腰带,挖出一块药膏往上面涂去。何如这个姿式过于耻辱,她怕被返返来的秋雨看到,只能草草地抹了大要便也作罢。
“为何?”慕容婉挑了挑秀眉。
秋雨将榻前轻纱挽起,笑道:“娘娘莫慌,陛下有旨,本日不必去存候,好生在绮文宫歇着。别的陛下还让太病院送了两瓶玉容膏。”
“没有,你把那玉容膏拿给我看看。”
说罢,伸脱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温度普通,才松了口气,又迷惑道:“也不热呀!娘娘可感觉那里不舒畅?”
慕容婉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起家将寝袍的衣衿拢上,系好腰间的束带。体型健硕的男人挡在榻边,她踌躇再三,谨慎翼翼地贴着榻尾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