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女人煎些止痛的药去。”
一行人重新上了马,若平肩上有伤不便利,阿明本想与她共乘一骑,还未开口,就见玉明希将她抱到了本身的顿时。阿明嘴唇翕动了两下,终是将要说的话咽了归去。
仇先生皱了皱眉:“女人,这伤在肩头,要把衣裳剪开才行。”
“哦,看看我,都胡涂了。”昌弘方拍了拍脑门,“快去把夫人请来!”
昌弘方朝玉明希揖了揖:“久闻玉公子大名,本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昌某不是背信弃义之人,此事定会给玉公子、成哥和各位兄弟一个交代。昌某的寨子有中大夫,还请玉公子带人上山,让大夫诊治,以免迟误了伤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给足了玉明希面子,他也不是真想与昌弘方难堪,何况若平的伤的确需求从速包扎一下。他与马立成对视一眼,拱手行礼道:“既然如此,就叨扰了。”
将身上披着的外裳脱掉,昌夫人看到若平被染红的肩头吸了一口冷气:“仇先生快给这位女人瞧瞧,流了这么多的血。玄月,去让厨房煮些补血的汤羹来。”
昌弘方从速叫了人来,玉明希又道:“大当家,我们有女眷,不风雅便。”
江湖人最讲义气二字,马立成是昌弘方的拯救仇人,他的部下要劫人家的镖,还伤了人,这在江湖道义上是说不畴昔的。
镖队除了若平,另有几个镖师受了伤,此中两人比较重,一个伤了腿,另有一个胳膊被砍伤。这些人都需求顿时救治。
“有劳夫人了。”若平微浅笑了笑。
昌弘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前面。
肩头被剪了一个大洞,却涓滴没有碰到受伤的处所。若平昂首对她报以一个浅笑:“多谢夫人。”
穿过碗口粗的圆木拼制而成的厚重庙门,是一个面积很大的校场。点将台前立着一根高高的旗杆,一面铁锈红色的大旗上绣着斗大的“昌”字。足有三尺长的黄色旗穗随风飘舞着,显得气势实足。
昌夫人点了点头,捻起若平肩膀上的布料,沿着被刀划开的口儿谨慎地剪着。
绕过点将台便是一个很大的厅堂,门楣上一块深棕色的匾额上写着“聚贤堂”三个大字。
若平跟着昌夫人绕到前面的一个伶仃的院子,进了一间偏房,玄月也返来了,带来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
昌夫人取了一把剪子来,轻声道:“还是我来吧。”
玉明希天然是听到了马立成的话,转过身朝这边走了两步,微微点头道:“昌大当家,镇安镖局一贯与江湖上的朋友交好,各路豪杰也都会给几分薄面。今儿个这趟镖要得急,以是才没有拜山。本觉得以昌大当家和成叔的友情,不会难堪我们。谁成想,这伙人一句话不听就动了手,出言不逊不说,还伤了我的人。这事儿如果传到江湖上,我镇安镖局今后如安在江湖上行走?又有谁还肯向我们托镖?”
“不必那么费事了。”若平出言制止,昌夫人倒是挥了挥手让玄月快些去。
“夫人,来了几位朋友,此中有一名女眷受了伤。劳烦夫人陪着让大夫诊治。”昌弘方的语气非常的和顺,仿佛一个心疼老婆的丈夫。
盗窟并不在这座矮山上,而是在中间比较高的主峰。绕过山梁,拐上另一条山道,走了大抵小半个时候,在半山腰上呈现了一座寨门。
“嗯,能够了。”仇先生先是用药棉将血迹清理洁净,暴露还在渗着血丝的伤口。
未几时,一个穿戴绛色衣裙的女子带着一名丫环来到聚贤堂。此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瓜子脸,皮肤白净,边幅虽说不上有多美,但那双眼睛倒是极其的清澈透亮,象是会说话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