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不必男人呼喊一声，拔了篙，放在船头。船后摇橹的男人大笑道：“大哥尽管去啖那头汤！”白面不必男人一面向舱门走来，一面笑道：“那就偏了愚兄了！”说着掀帘子钻了出去。他随便扫了一眼高坐在箱子上的两个小儿，笑骂道：“不学好的小猴崽子！还不快把石头拖出去折割了？在这里混看你娘的？”两小儿鼓掌笑道：“师父也该先喝一碗浆才是！”白面不必男人面色一沉，沉声道：“还不快出去？”说着回身欲赶两小儿。
说话间，大些的小儿也饮尽了一碗浆。两小儿面面相觑，涕泪皆流，却都拍动手笑道：“好宝宝倒的一碗好浆！”白面不必大汉心中迷惑，渐渐拔了篙，偏头细心向舱内看来。空凌儿大眼乌珠一转，大些的小儿流着泪笑道：“哥哥这里有很多好玩意儿！宝宝要不要玩？”空凌儿鼓掌叫道：“甚么好玩意儿？快拿出来！”白面不必男人面上疑色稍减，那大些的小儿站起来，走到先前开过的箱子前，咯吱一声翻开盖子，转头笑道：“宝宝快来看！这里有好多玩具。”空凌儿蹦蹦跳跳的跑去，将半个身子探进箱子。小些的小儿也走畴昔趴伏在地上，任平空凌儿踩着他的背，泪流满面的笑道：“宝宝渐渐找！细细的选！”
白面不必男人喊道：“豆儿点了卤，石头就好上磨了！”大些的小儿流着泪开口应道：“已灌了浆，只等着抽芽！”空凌儿蹦蹦哒哒的走到王晓桃面前，低声道：“想看戏不？从速装晕！别扰了我的游戏！”王晓桃动动嘴角，收了匕首，依托着舱壁闭着眼睛装起晕来。空凌儿顿脚骂道：“笨伯，这浆水是让人没力量的。闭上眼睛如何看戏呀？”王晓桃只好展开双眼，只倚靠着舱壁做有力状。空凌儿也坐倒地上，做有力状。两小儿做一排，抱着怪娃娃坐到箱子上。小些的小儿还是翻着白眼。王晓桃想，看来是真晕了。大些的小儿双眼也垂垂发直，口中道：“师父快出去吧！已经倒了。”
空凌儿几近爬进箱子里，嘴里不断道：“这个不好玩！阿谁也不好玩。”大些的小儿面露焦心，泪如雨下笑道：“渐渐选！不焦急的！哥哥看这个就很好玩！”空凌儿把手上的一个没有双腿和双目标娃娃塞给他，大些的小儿满面惧色，手却接了过来笑道：“宝宝选的妙！这个极合适哥哥！”空凌儿又抓了一个娃娃，从小些的小儿背上跳下。那小些的小儿一跃而起，面露嚎啕状笑道：“宝宝当真会选！这个也极合适我！”说着伸手接过一个四肢皆无的娃娃。两小儿面露极惊骇之色，吓得连泪都不敢流，口中却仍笑道：“好宝宝！我们另有好玩的呢！”一面说着，一面翻开另一口箱子。王晓桃瞄了一眼，几近吐了出来。箱子里竟放了很多人的残肢断臂，仿佛措置过，并没有血迹，断口处黄黄的露着茬口。当下两小儿神采更加惊骇，小些的小儿双眼翻成红色，仿佛已经晕了畴昔，但仍笑嘻嘻鼓掌道：“宝宝可喜好这些玩意儿？”大些的小儿浑身抖个不住，鼓掌笑道：“宝宝必然是喜好的。”王晓桃这才发明两小儿不对劲来，她迷惑的看看空凌儿，空凌儿摇摆着脑袋，笑的一脸阳光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