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严咏春俏脸顿时涨得通红,一时之间却又没法开口辩驳对方的指责。她性子再豁达开畅也是个女儿家,本日又是新娘子的身份,实在不便与梁博韬这“前未婚夫”辩白此事。
这一次轮到梁博韬哑口无言,他看到堂上之人听了禹天来的话后纷繁点头,显是深觉得然,而望向本身的目光中则很有些鄙薄和鄙弃。
严咏春也是干脆,听到禹天来的话,抬手便将盖头扯了下来,俏脸生寒向那人看了几眼,冷然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来我们的婚礼上拆台?如果不拿出一个令人对劲的交代,我们伉俪两个毫不饶你!”
“二拜高堂!”
禹天来见此人年约二十岁,边幅非常俊朗,双目精华内敛,内功修为应已登堂入室。他身上衣服固然尽是风尘,却能够看出质地极佳,由此见得家世该当非常不错。
蓦地间,他一双垂垂充满血丝的双目恶狠狠地盯住禹天来:“姓禹的,你敢不敢与我比武?胜者才有资格获得咏春!”
世人都吃了一惊,一起转头向门口望去,却见有一人大步闯进大门,向喜堂这边走了过来。随禹天来习武的青年们都在院中,见他来意不善,立时便有几人上前禁止,却被那人抬手一圈一抖,竟一个个安身不稳地向后跌退。其他青年见状无不大怒,当时捋臂挽袖便要一拥而上。
禹天来看得清楚,眉头微微一蹙,出声喝道:“大师不必禁止,请这位兄台出去罢!”
这些青年人无不将禹天来奉若神明,听他发话了,固然心中肝火难息,仍然依言没有脱手,让出一条门路放那人通过。
婚礼当天,禹天来穿了一身新郎喜服,骑一匹高头大马,马后是一顶四人抬的崭新花轿,前面有一班器乐锣鼓吹吹打打,前面是两列长长的步队抬着极其丰富的聘礼。
回到新郎家后,重头戏天然是拜堂结婚的环节。禹天来无父无母却有徒弟,一早便将五枚师太请下山来充作男方的家长。
禹天来目中微现冷意,伸手握住严咏春有些颤抖的素手,直视那梁博韬冷然道:“本来这位便是梁公子,请恕禹某失礼。但公子这番指责未免太没出处。固然你与山荆暮年曾有婚约,但厥后是你梁家背信在先,竟要将婚事推迟五年之久。我岳父不肯平白迟误本身女儿的芳华,是以决定与你家消弭婚约,已经向令尊送去手札说了然此事。现在我与山荆结婚,既有长辈之命,也有媒人之言,其间绝无半点轻易,须由不得你信口歪曲!”
严咏春反握住禹天来的大手,向着梁博韬点头道:“少年时的情分我天然不会健忘,但你我都已长大,也该明白那情分终非男女之情。现在我心中只要师哥一人。梁公子,我仍情愿将你当作儿时老友,但也仅止于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