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便是与你定下婚约的梁博韬!本日前来,便是要劈面问一问你,为何要背弃婚约再醮别人!”
对于这桩婚事,全镇高低大家都要竖起大指奖饰一声“天作之合”。这些年来,人们都已见地过严咏春工夫的短长,又传闻她在大圣峰一战中亲手格杀十余名山贼,此中便有山贼的二寨主。如此一匹胭脂烈马,也只要小教头此等更加短长的人物才气把握得了。
严咏春反握住禹天来的大手,向着梁博韬点头道:“少年时的情分我天然不会健忘,但你我都已长大,也该明白那情分终非男女之情。现在我心中只要师哥一人。梁公子,我仍情愿将你当作儿时老友,但也仅止于此罢了。”
禹天来宿世也曾混迹阛阓,天然非常晓得情面油滑。他固然未曾将这些房产财物放在心上,却晓得若拒而不受,只怕那三位族长反而要心中不安,说不得还要思疑他是否有更大的诡计,因而干脆来者不拒,既安对方之心,又能获得好处,趁便将婚事办得风风景光,落一个皆大欢乐。
这些青年人无不将禹天来奉若神明,听他发话了,固然心中肝火难息,仍然依言没有脱手,让出一条门路放那人通过。
禹天来见此人年约二十岁,边幅非常俊朗,双目精华内敛,内功修为应已登堂入室。他身上衣服固然尽是风尘,却能够看出质地极佳,由此见得家世该当非常不错。
回到新郎家后,重头戏天然是拜堂结婚的环节。禹天来无父无母却有徒弟,一早便将五枚师太请下山来充作男方的家长。
又过月余以后,这一天紫荆寨里迎来了自剿除大圣峰山贼以后的第二件大丧事,便是现在大家敬佩的小教头禹天来要迎娶严加豆腐坊那位貌如西施而悍若雌虎的大蜜斯严咏春。
世人都吃了一惊,一起转头向门口望去,却见有一人大步闯进大门,向喜堂这边走了过来。随禹天来习武的青年们都在院中,见他来意不善,立时便有几人上前禁止,却被那人抬手一圈一抖,竟一个个安身不稳地向后跌退。其他青年见状无不大怒,当时捋臂挽袖便要一拥而上。
“你?”严咏春俏脸顿时涨得通红,一时之间却又没法开口辩驳对方的指责。她性子再豁达开畅也是个女儿家,本日又是新娘子的身份,实在不便与梁博韬这“前未婚夫”辩白此事。
禹天来却不起火,含笑答道:“鄙人恰是禹天来。敢问兄台贵姓高名?此来有何指教?”
“一拜六合!”
蓦地间,他一双垂垂充满血丝的双目恶狠狠地盯住禹天来:“姓禹的,你敢不敢与我比武?胜者才有资格获得咏春!”
听到严咏春自但是然地说甚么“我们伉俪两个”,那人的脸皮一阵抽搐,颤声道:“咏春,你当真认出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