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搬来紫荆寨这几年,固然买卖没有做很多大,但因眼界见地过人,为人又热诚忠诚,非常堆集了一些名誉和人脉。便是这紫荆寨的无冕之王,周、王、郑三大姓的族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在他登门相邀以后,一起屈尊来到严家小小的豆腐坊里。
“好说好说。”三位族长都是大哥成精之辈,早看出禹天来绝非池中之物,倒也不敢将他当作长辈后辈对待,当时各自行礼谦让一番。
禹天来含笑上前见礼:“只因长辈有些事情与三位老爷相商,偏又不欲弄得人尽皆知,故此劳烦严伯父登门想请。多有冒昧,还请三位老爷莫怪。”
这张纸上画了一张草图,固然只是一个大抵的表面,却将大圣峰上那座粗陋盗窟的漫衍布局画得清清楚楚。
严二适时地在一旁帮腔:“旁人如何我不晓得,但严某这豆腐坊本小利薄,如果送出三成利润,那当真是赔钱做买卖里。最多三个月,必然停业开张!”
周芳德轻咳一声道:“或许我们能够托人上山与对方谈判一番,若能将这承平钱的比例降下几分……”
在击败了郑黑虎搬来的名拳师黄天虎后,紫荆寨里随禹天来习武的年青人越来越多,到厥后大家都尊称禹天来“小教头”而不名。
禹天来浅笑道:“不瞒三位老爷,长辈昨晚已悄悄上了一趟大圣峰,自傲已摸清了山贼的真假。如果三位老爷承诺尽力互助,长辈有十成掌控灭了这伙山贼,为大师完整绝了这祸端!”
禹天来持续道:“等山贼在大圣峰扎稳了根底,必将还要招兵买马扩大权势。除了搜刮财帛,他们怕是还会要我们供应粮食、马匹、兵器乃至是拉人入伙,到时三位老爷又是否要承诺?再说句打趣话,传闻山贼的二头领‘飞天猴子’袁杰好色如命,如果他看重了那家的大女人小媳妇,三位老爷又是否要交人?”
半晌以后,周芳德声音干涩地问道:“小教头,你的意义我们都已明白。如果你真有甚么更好的体例,无妨说出来大师一起参详。”
叙礼已毕,世人别离落座,严咏春与严咏秋姐妹奉上茶来待客。
禹天来叹道:“若只是交纳财帛,大师咬牙挤出些心血钱来也便认了,怕的是山贼不会就此满足。旁的不说,现在山贼正在修建盗窟,如果他们要镇上出劳力为他们干活,三位老爷是承诺还是不承诺?如果回绝,山贼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承诺,通匪的罪名可就坐实了。万一官府得知此事,或许何如不了山贼,却有的是手腕拿捏我们!”
禹天来见状,不失时机地加了最后一把火:“若能剿除山贼,将这份功绩报上官府,应当能够换到一份不错的出息。长辈是野惯了的人,不耐受人拘束,到时三位老爷能够做主措置此事。别的,袁家兄弟在茶马古道上做了多年没本钱的买卖,想必已攒下一份不菲的身家,那些身外之物长辈一样没甚么兴趣……”
三位族长的神采愈发丢脸,禹天来所说的环境确切极有能够呈现。
三位族长尽都深思不语,但看脸上的神采,清楚都已经动心。
三位族长你眼望我眼,相互都堕入沉默。前面的环境不提,禹天来讲的最后一句话也绝非是打趣,起码郑泰家里便有一个号称紫荆寨一枝花的小女儿,王耒也在客岁刚纳了一个十八岁的仙颜妾室,谁能包管袁杰不会对她们动心动手?若真的出了这类事情,他们这两位族长另有甚么脸面出来见人?
禹天来随即指导着草图,将本身构思很久的打算详细地向三位族长讲解一遍。最后又道:“若能依我之计行事,应当不难全歼那伙山贼,又能最大限度地制止我方的伤亡,三位老爷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