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后,王陌修出列,抱拳道:“末将愿往!”
“我也想庇护你!”燕思空大声道。
“自梁王谋反后,只传闻葛总督等人被囚禁,并未有梁王处决他们的动静传出,以是,下官以为他们应当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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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封野。”燕思空快走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封野的胳膊,“封野!”
俩人均是一怔,神情庞大地看了对方一眼,却在相互眼中看到了一样的刚毅和恐惧。封野怔了怔,眉眼刚染上的怒意,又生生压了下去。
以是燕思空说封野是希世将才,绝非恭维之词,他察看封野好久,晓得封野有如何的天予之才,又有得天独厚的出身与背景,只要度过这打动不羁的少年光阴,必将一飞冲天。
燕思空将封野拽到了墙角,低声道:“眼下不是你我置气的时候。”
赵傅义眉头更加拧成一团了,他道:“此事不紧急,当我拿下荆州再说吧。”
封野俄然一把将他拥进了怀中。
封野低垂下视线,稠密的睫毛挡住了瞳人,让人看不清他的思路。
梁广和孙凤也面面相觑,其他将领亦是无言。
“好,起封野为游击将军,王陌修为副将,领兵五千,翻南岳山,急奔岳阳。”
梁广拱手:“下官领命。”
“那谁去领这诱敌之兵!”
“置气?”封野咬牙道,“我前次警告你的话,你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你当我只是与你置气?”
听到葛钟的名字,赵傅义眼中闪过一丝非常,他道:“但愿如此吧。”
赵傅义瞪起眼睛:“燕大人,我说的后路不是指这个,是指梁王不想多遭罪孽,一旦败北,或许还能在陛上面前讨回一条命,你、你这是意有何指啊?”
封野傲然道:“不阻梁王,坐看其起势,一旦被他夺得岳阳,则祸害无穷,我若就此退兵,以何颜面面对陛下、面对江南诸城?”
“你……你强词夺理。”
出兵之前,赵傅义将统统都安排安妥,也与狄嵘商奉迎了攻城大计。
梁广还想说甚么,赵傅义挥手制止,他面色庄严,沉声道:“我意已决,那个愿随世子分兵南岳?”
“是……”
封野和燕思空齐声答道。
赵傅义皱了皱眉:“确有些蹊跷,或许,他是想给本身留条后路吧。”
封野甩开他的胳膊,用手指狠狠点了点他,却说不出话来。
封野愣了愣。
梁广沉声道:“翻南岳,诱梁王,恐怕一去无回,世子的意义,就是以我分兵为饵?”
赵傅义看向燕思空:“起燕思空为参军随行,便宜行事。”
梁广重重一叹:“我军业已光复夔州,安定寇乱,不算无功而返,粮草不济,非我军之过,世子如此好大喜功,恐至我军于绝地啊。”
“那里不一样?”燕思空厉声道,“就因为我是文臣你是武将?你我同朝为官,同是男儿,同有报国救民之志,如何你上得疆场,我就上不得?”
燕思空的战略颇合赵傅义情意,但他领兵经历比燕思空丰富很多,也提出了诸多顾虑。
“不错,唯翻山一途,能够绕荆州抵岳阳。”
“清楚是你低看了我。”
出征前日,燕思空求见赵傅义,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将军,下官是来提示大将军,倘若他日破城,不要急着庆功,定要先去挽救被梁王囚禁的两湖官将啊。”
“哦?”
“这夔州下岳阳,必经荆州,梁王把持荆州水路要塞,以是我们不能走水路,若走陆路,绕荆州而行……”赵傅义在舆图前深深皱了皱眉,“岂不是要翻过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