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在这个时候抱住夏王嬴翌的大腿,等新朝建立,他钱谦益吃香的喝辣的,岂不快哉?!说不定还能捞个官儿铛铛呢!
郑祥笑道:“这些天这宅子门庭若市,老朽天然也看得明白。明廷都亡了,这些旧臣耍不起幺蛾子,都在找退路呢。”
小六点了点头:“祥老放心,天亮之前,这封信必至江北。”
便听钱谦益道:“夏王局势在北,尚未触及江南。然夏王必然横扫天下,一统神州。不过江南之地前朝旧臣,多食古不化,不知变通者。此辈中人勾连一起,欲抗夏王,分裂神州。老夫恨不能提剑杀之,可惜大哥力弱,又无能为。此等小人,武不能平虏,文不能安国,却逼迫百姓,残暴难当。若借长江天险将夏王反对在外,江南百姓何辜?”
郑祥慎重的接过手札,捧在手中,用力地点了点头:“牧斋先生放心,其间事,小老儿包管绝无差池。信会尽快送到江北,牧斋先生等着好动静就是。”
郑祥道:“小六,其间的确有大事。”
柳如是是个文艺女青年,大略非常抱负化。并且平素打仗的,多是江南的墨客学子。是以她并不晓得所谓的逆贼,所谓的夏王嬴翌是甚么样的人。只晓得是个逆贼。
钱谦益极宠柳如是,一则柳如是仙颜如花,二则柳如是腹有诗书,两人有共同说话。这回偷偷来金华,他谁都没带却带了柳如是。
“祥老深夜信鸽,不知是甚么急事?”
“嗯。”郑祥点头,将信交给小六,道:“这些天江南必然不平稳,你们要盯紧了,不能出不对。”
嘎吱一声,门开了,郑祥把人让出来,关上门。
钱谦益暴露笑容,站起家来:“如此老夫就放心啦。这里不便久留,老夫告别。”
两个时候以后,将至子时,后院墙外一道人影敏捷非常的翻了出去,熟门熟路到了郑祥寝室外,悄悄的敲了十一下。
郑祥道:“该如何办如何办。这封信首要不首要,都不该你我来区置。你把信早早送到江北去就是,其他的不必多想。”
当然,去拜访郑宅的事,他没有坦白柳如是,但倒是另一个说法——柳如是晓得他去拜访郑宅,问他为何要去,只道是郑氏从贼,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