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另有甚么好说的。”高雄图道:“魏国公,诸位同僚,逆贼迫帝退位,大逆不道,天所不容。我兴义军,怕他来哉!”
徐弘基道:“稍后便遣人去福建。”便转言:“逆贼破鞑虏而局势已成,你我这里要抵当之,福王便须得有一个安设,以便于名正言顺。我意劝进福王,即位称帝,承洪武之大统,统御江南诸州府,凝集一心,共抗逆贼。”
郑芝龙可堪一用吗?能挡得住嬴翌?!
徐弘基咳嗽了一声,道:“马士英、刘泽清、刘良佐、刘肇基、牟文绶等皆前车之鉴,阮大人到这时候了还不明白么?”
因而议定择日请福王朱由崧祭孝陵,随后即位称帝,承洪武大统。
高雄图顿时面红耳赤,就要整编,却听阮大铖道:“逆贼凶悍,现在破了鞑虏,再无内乱。其据大江以北,势成矣!惟今之计,不是会商如何出兵去征讨他,而是防备他出兵渡江来攻!”
阮大铖神采一动,道:“时势至此,再难转圜,不如破釜沉舟。那郑芝龙也是也野心之辈,又曾是海盗,没有甚么道义,只要好处能够动其心。无妨任命其为福建总督,都督福建统统军政要务。”
这下还如何顺势跳出来呢?!
而郑家在金华的祖宅,却只要一个老仆,几个健妇罢了。即便如此,也不知多少人上门拜访,留下很多礼品,各种手札。
利诱郑芝龙,推朱由崧上位,出钱出粮,这统统都没法袒护颓势。这一天以后,公开里,不知多少人做了多少小行动。
崇祯宣布明灭,便推朱由崧上位,在法理上实际站不住脚根。只是借明廷最后一丝余荫罢了。
事到现在,福王的事,必必要有一个体味。如果再持续争辩下去,比及北边打来的时候,就晚了。
“福建海军都督郑芝龙可堪一用!”史可法俄然出声。
但是东虏也是纸糊的了。
“国公,这动静真的获得确认了?”
“墨客之言。”阮大铖嗤之以鼻:“你有本领让老天爷一炸雷劈死那嬴翌,岂不更妙?”
世人能同心吗?力可凝集?
这话就成心机了。
史可法气得须发张扬。
――金华士绅郑家竟也门庭若市。
阮大铖此人,心机深沉,极善权谋,但何尝没有才气。他此言一出,很多人忍不住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