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允芝一听,笑道:“好!”
郑允芝一听,身子绷紧了一霎,神采寂然,眼神刹时凌厉:“你如何晓得有军饷到达叶县?!”
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定。
郑允芝言语简练,等三人坐下,便道:“不知两位廪生有何事要见本县?”
嬴翌道:“这个女的仿佛铁了心要投奔闯贼,以军饷的动静投名。却联络的,是闯贼麾下的贼将郝摇旗。那三个老贼,就是郝摇旗的部下。他们不知用甚么手腕混入城中,又在城墙上开了个洞,等军饷一到,郝摇旗雄师兵临城下,团团围困,然后里应外合,来个吃干抹净。”
郑允芝涩然。
“坐。”
嬴翌道:“赣西军饷的动静,是此中阿谁女扮男装的袁姓之人通报给流贼的。我不晓得朝廷是如何保密的,但却坏在一个女流之辈手中,实在啼笑皆非。”
嬴翌摇了点头:“我一匹夫,县尊言重了。我与流贼之仇,三江之水也洗刷不净,如果能叫流贼吃个大亏,如何做我都情愿。”
进门,李明益和孙秀才道了声‘县尊父母’,见礼。嬴翌站直了身子,也礼了一礼。来到这个期间已经大半年了,对人与人之间平素的一些礼节,嬴翌也已适应。只是对卑躬屈膝,总不太利落。即便是当着这位县尊,也未曾躬下去。
“是,老爷。”怀叔不敢怠慢,吃紧忙忙就要往外走了。
郑允芝笑道:“那便请来一见,我倒要看看是个甚么人物。”
“请懦夫速速道来!”郑允芝心中狂跳。
怀叔道:“老爷放心。”
他固然感觉嬴翌气质不凡,但终归是个小民,并不真的有多在乎。
他赶紧道:“懦夫拿住的老贼现在那边?”
郑允芝目光从两个秀才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矗立魁伟的嬴翌身上。
嬴翌并不啰嗦,一言直指核心。
郑允芝叹了口气,又听嬴翌道:“五人,从洞中拜别四人。我抓住最后一人,从他口中问了然动静。”
李明益李秀才,是孙秀才的同窗。跟着他来的,就是孙秀才和嬴翌。
等怀叔分开,郑允芝也顾不得县尊官威,感激道:“嬴懦夫心胸大义,是为表率。若无嬴懦夫,其间大事不妙!”
郑允芝暴露赏识之色,心头一转,笑道:“嬴懦夫大义在心,何不为国为民?流贼势大,嬴懦夫一己之力,报仇也难。现在朝廷再次剿贼,恰是大好机遇,县中正缺个百户,嬴懦夫何不担负?”
就把袁公子、郝摇旗、流贼的事,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