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闻言,心念转动,笑道:“道友此言,真真是来的及时。”
真君沉默。
“但是,本日场面。”镇元子说着,指了指三圣界之下,道:“那气机,本源清楚是这无上帝主,怕是此人于玄牝界中所为,与此相干。”
当时还想着抽些时候去看看,搜刮一些宝贝。
随后便说出来由:“那几位道友,神通泛博,老谋深算,那里不知此中奇妙?不过是因其贪,因其势耳。贪那独一至高至尊之位,虽迷茫,却心存幸运。只道是那太一道人何许人也?赤混魔尊何许人也?道友你又是何许人也?他等历经一宙,原是身处高位,自是心高气傲,不肯人下。自不让之。势者何来?其下诸多门人弟子,有那中坚骨干者,不敢期望独一至高,却都看着至尊圣位,明里暗里,或成心或偶然,都鞭策着几位道友不得不向那独一尊位看齐。若那几位道友此时便透暴露偶然独一至高至尊之意,怕是转眼之间,权势就要崩塌。”
“哦?”
“贫道得元始天王盘古真人造化,这才孕生而出。那很多年,想方设法不沾因果,不涉局势,只隐居勤修苦练,却到头来,终归不见圣位,不入混元大罗。好教道友晓得,此吾之执念,万灾害消磨。吾不问道友志向,也不管道友行事,只得一句:道友如有所需,尽管一句话,贫道风里来火里去,绝无牢骚。吾只求道友证道以后,能予吾一个机遇,以慰平生。”
这话已是掏心掏肺之言。
镇元子微微一笑:“敢不从命?”
“非也,非也。”
镇元子说完,笑呵呵的看着真君。
镇元子点头:“然也。恰是那无上帝主。此人来往驰驱,偶尔入那发源秘境,我未曾跟入。那发源秘境当中,有两道隐倒霉机,令民气生警兆,必然是两尊伟力无边的大能,我临时不能敌。因而只看那无上帝主。却见此人在玄牝界选了九处危急重重又隐蔽非常的地点,于此中作了很多手脚。我不知其原因,也不肯平白招惹此人,是以并未详查。”
那镇元子说到其间,竟是眼眶泛红。可见其执念之深,实在令人赞叹。
真君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镇元子说的不错。人因其势而大,却也为势所动。就比如那地球汗青当中,宋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便是他偶然如此,也不得不如此。从龙之功,何其大也?
这是非常简朴的事理。比方太一道人若成绩此方宇宙道祖,那这方宇宙所能承载的圣位,绝大多数怕是都要落在太一教门的弟子身上,如何能便宜的其他教门乃至敌对人物?
两厢一加,便成了这番局面。
赵昱闻之,也不由为之动容。
好半晌过后,真君赵昱才叹道:“道友之心,我已知之。也罢,既然道友都说出这番话,我若再推让,实在不该。贫道便在这里,给道友一个承诺:若得有那一日,必然给道友一个交代!”
很久,镇元子收摄心境,道:“有一事,须得奉告真君。”
就听镇元子道:“玄牝乃宇宙初生之处,发源秘境则更是宇宙孕育之所。我因修行所需,便在那玄牝界靠近发源秘境收支之处,立下一处隐蔽道场。这很多年来,多见几尊天赋神灵收支来往,却也不频繁。但是近些光阴,却有一尊神道大能,在那玄牝界中驰驱来往,其行非常,令贫道心生猎奇。”
局势之下,又心存幸运。你那太一道人,甚么玩意儿?我等历经一宙,秘闻深厚,莫非没资格奢及道祖尊位?
不然他等那座下诸般大能,目睹其首偶然独一至高,自是看不到圣位临头,怕是掉头就要去投奔其他权势。圣位之引诱,其大,无可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