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官暴露贪婪之色,但又有些纠结:“可倒是军饷啊!”
胡苗大喜,连连点头,眼睛看着王中官,模糊闪过一丝厉芒。
连彪闷哼一声,对兵卒道:“留两人在这里看着,其别人跟我走。”
胡苗忙撤了绣春刀,长长的吐出了口气。
“绑了!”
王中官声色俱厉:“连彪,你敢冲犯咱家?!”
“大胆!”
袁仇明早无人色,沉默不语。
袁仇明收了嘲笑,一下子变得慎重其事:“嬴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囚禁郑允芝,蒙蔽你王中官,几千兵马把握在手,百万银子藏于怀中。比及他把军队练习出来,你猜他会如何做?难道又是一个闯贼?”
胡苗不由忙把目光投向王中官。
胡苗面无人色,叫道:“你敢动我?!我另有五十个...”
便道:“恰好趁热打铁,公公,先去见郑允芝。若没有他,难以成事。”
袁仇明暴露一个淡淡的讽刺:“这不首要。首要的是嬴翌。”
王中官神采奇特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好一会,俄然阴测测道:“仇明,嘿,你当咱家不识字怎的?”
“那么,你来找咱家,想要做甚么?”王中官神采阴沉。
王中官此时神采阴晴不定,却道:“嬴翌有万夫不当之勇,你这釜底抽薪,恐怕不太好用。”
王中官微微一怔,目光闪动了一下,道:“你这女人先下去,本公公还要计议半晌。”
“军饷又如何样?!”胡苗暴露狠色:“现在大明,颠覆期近。公公,你莫非看不出来?!”
绣春刀加身,袁仇明仿佛一点也不惊骇,嘲笑更甚,眼看刀刃就要砍到脖子上,王中官开口了:“停止。”
洞中,等袁仇明走后,胡苗迫不及待道:“公公,那但是二百万两银子!”
王中官顿时沉默。
很久,迎着袁仇明锋芒毕露的眼睛,他缓缓道:“那依你之见,咱家该如何办?”
“公公!”胡苗咬牙道:“这但是二百万两!只要取了这二百万两,你我二一添作五,然后隐姓埋名,找个安稳之处过完下半生,岂欠比现在好了一万倍?!”
“正该釜底抽薪!”袁仇明毫不踌躇道:“嬴翌在这里留了多少兵马?”
袁仇明的目标已经达到,她看得出来,这个宦官已经动心,不由无声一笑,缓缓退了出去。
“你叫袁仇明?”
说着话,他持朴刀欺近:“胡苗,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如若不然,乱刀砍死!”
王中官神采一变,甩袖道:“敢在咱家面前挑衅是非,乱来咱家?胡苗,杀了她!”
袁仇明道:“保命何难?嬴翌那小王庄的幸存乡亲、那孙秀才、那连彪,不都是筹马?何况郑允芝对嬴翌有恩,你再寻郑允芝庇护,嬴翌恐怕也不敢脱手。”
“嬴小哥如何了?”王中官嘲笑道:“你一个来源不明的妇人,也敢在咱家面前说嬴小哥的不是?莫非觉得咱家东厂手腕不敷高超?”
连彪手一挥,兵卒如狼似虎扑上来,把胡苗和王中官按在地上,半晌捆成了一团。
同时,另有袁仇明与袁通,皆被捆缚如茧,被连彪一把推倒在王中官两人面前。
正此时,洞口门帘翻开,混乱的脚步踏入洞中,王中官神采一变,连退几步,退到胡苗身后。胡苗也忙把绣春刀拔出来。便见连彪带着七八人大步走了出去。
胡苗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手中绣春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低下了头。
“嘿嘿...”连彪哈哈大笑:“你道秀才没有防备?!你那五十个东厂番子,秀才早有监控。现在已是阶下之囚!”
袁仇明嗤笑出声:“你不过怕死罢了。怕他万夫不敌,直接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