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恰好趁热打铁,公公,先去见郑允芝。若没有他,难以成事。”
王中官微微一怔,目光闪动了一下,道:“你这女人先下去,本公公还要计议半晌。”
很久,迎着袁仇明锋芒毕露的眼睛,他缓缓道:“那依你之见,咱家该如何办?”
“嬴小哥如何了?”王中官嘲笑道:“你一个来源不明的妇人,也敢在咱家面前说嬴小哥的不是?莫非觉得咱家东厂手腕不敷高超?”
很久,他轻声道:“你说的对。”好似梦话一样:“二百万两啊!”
正此时,洞口门帘翻开,混乱的脚步踏入洞中,王中官神采一变,连退几步,退到胡苗身后。胡苗也忙把绣春刀拔出来。便见连彪带着七八人大步走了出去。
王中官已下定决计,当下不再踌躇,起家就要往外走。
袁仇明浑不在乎:“他是否会是下一个闯贼临时非论。但他并吞军饷,囚禁县官,蒙蔽你这中官,是不是大逆不道?!”
“开口!”王中官面露骇然之色:“你怎敢口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一个百户。”一边的胡苗赶紧道。
王中官神采奇特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好一会,俄然阴测测道:“仇明,嘿,你当咱家不识字怎的?”
说着话,他持朴刀欺近:“胡苗,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如若不然,乱刀砍死!”
王中官此时神采阴晴不定,却道:“嬴翌有万夫不当之勇,你这釜底抽薪,恐怕不太好用。”
“大胆!”
袁仇明早无人色,沉默不语。
同时,另有袁仇明与袁通,皆被捆缚如茧,被连彪一把推倒在王中官两人面前。
“正该釜底抽薪!”袁仇明毫不踌躇道:“嬴翌在这里留了多少兵马?”
连彪手一挥,兵卒如狼似虎扑上来,把胡苗和王中官按在地上,半晌捆成了一团。
站在一旁的胡苗踌躇了一下,拔出绣春刀,徐行上前。刀光映照,照出他的犹疑,也照出了袁仇明的嘲笑。
“军饷又如何样?!”胡苗暴露狠色:“现在大明,颠覆期近。公公,你莫非看不出来?!”
“危言耸听。”王中官嘿然道:“嬴小哥是甚么人,咱家比你清楚。”
连彪嘲笑一声:“你这宦官,公然暴虐!我家大人那里对不住你,你竟敢如此暴虐算计?!若非秀才发觉,还真要着了你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