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云真人闻言,惊奇道:“莫非此人有大运?天师道行高深,必然没有不对。”
阎尔梅听了,板滞半晌,道:“本来如此...”
阎尔梅沉默。
阎尔梅再怔:“官方传闻耳。”
少师俄然道:“阎先生可知刘伯温?”
当初刘伯温斩龙,很多修羽士反对,但也获得了很多目睹蒙元毒害诸夏的修羽士的支撑。加上洪武做后盾,刘伯温修为也最是高深,这才气成事。
少师拜别松云真人,借了两匹毛驴,与阎尔梅一人一匹,渡淮河,往北而去。
少师道:“本来如此。不过依我看,史可法也只此一个长处了。”
少师道:“此番北去,开封或有所得。”
到现在,六合元炁暗淡,修行愈难,少师常常想起,心中也自庞大。
刘伯温错了?对了?无勤奋?
所谓千秋万代,或为戏言。洪武所为,只是为了后代不再重蹈大宋的复辙。
他仰观六合,叹道:“有明之前,历朝历代,修羽士多有出没,乃至影响、摆布天下局势。大宋之亡,便有修羽士的手腕。当初很多修羽士为扶龙庭,弃一身血脉不顾,助蒙元出神州。洪武深恨之。刘伯温深恨之。由是洪武立国,斩龙以绝修行之路,为的是制止后代重蹈复辙。”
阎尔梅疑道:“为何要平龙脉?莫非斩龙以后,真能千秋万代?”他指着满目苍茫的六合道:“大明病入膏肓,还不到三百载,千秋万代不过虚妄。”
然后不再言语。
孙秀才的确嗅到了一些不平常的味道——这些人固然暗中行事,但触及到的人手很多,暴露一些马脚。
不管有没有修羽士,该改朝换代的还是要改朝换代。
两人皆是沉默无语。
松云真人把他送出门外:“若如此,老道便去投他,为这身血脉尽一份力,勿使地府之下,令祖宗蒙羞。”
阎尔梅瞠目结舌:“真有此事?”
“当初朱洪武令刘伯温以斩龙之法行千秋万代之事,乃至于神州龙脉断绝,六合元炁暗淡,诸夏气数骤减。大明亦没有千秋万代之运,灭亡是定命。龙脉反噬,诸夏万民还要代为受过,要受蛮夷压迫四百载方可再登顶峰,弹压天下。此一饮一啄,乃是天数。然天象骤变,匪夷所思,长辈不得不亲身去瞧瞧。”
他顿了顿,道:“李闯行事恶略,虽有几分气数,倒是空中楼阁,一触即溃。倒是辽东有气运升腾,原该是鞑虏运数,可效蒙元入主神州。然嬴翌此人乍起,天象变动,鞑虏运势骤止,已有颓意。”
阎尔梅一怔,这一起上少师未曾一句言语,此时开口,教他惊奇,但回到:“一统江山刘伯温,如何不知?”
周王世子派了亲信亲随去见史可法,便一向按捺等候,七日不见消息,旬日不见消息,半月以后,愈是烦躁。
半晌后站起家来,顿首道:“若此人有那运数,长辈返来之时,必当奉告前辈。”
蒙元入主,中原沦丧,汉家子沦为四等仆从,光辉文明几近毁灭,何其令人义愤填膺?!
少师微微点头:“前辈所言也是长辈所想。”
见着开封次序愈发井然,周王世子越来越不安。特别那孙闻仿佛闻到了甚么味道,对张老等人的搜捕,越来越严苛。
驴蹄噔噔,郊野茫茫,偶见人,也是面黄肌瘦。
张少师很久道:“你为史可法参赞运营,想必也是机灵之人。这大明的天下可有救?”
“既如此,”张少师笑道:“你为何还要为史可法参赞?”
但世事难测,再看现在,又能如何?
少师点头,叹道:“空穴不来风,那里是传闻?刘伯温奉朱洪武之命,平天下龙脉,意千秋万代。现在看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