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太妃上前,细心打量玉婉的脸,而后又瞧瞧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耳朵,将玉婉一把搂入怀中,“阿妙,你就是阿妙啊。”
说罢就要跟着徳昭往里间的床榻而去。
太妃欢乐地摇点头,“畴前你喊我黄娘娘,不喊太妃的。”
未曾想爷竟如许英勇。
都上赶着奉迎她。
徳昭愣了愣,抬眸一看,是玉婉。
玉婉欢畅,有了太妃这话,就像是有了一颗放心丸,多日来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安宁下来。
说得好听是夜夜作陪,说得不好听,实在就是每夜罚跪。
徳昭想了想,正要开口让她出去,玉婉却俄然跪了下来,一头扑倒在他膝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抬头对着徳昭,“王爷……我从小命苦,父母早亡,卖身为奴,幸得代王妃相救,而后又进了您的府里,我只愿此生此世做牛做马,好好服侍王爷,王爷您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玉婉晓得,太妃这是完整将她当作宋阿妙了。
太妃笑着拍拍她的后背,一口应下,“嗳,我的乖阿妙,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徳昭停下步子,神情冷酷,指了指墙角,“跪屋子中间太挡路,就跪到墙边去罢。”
在世人纷繁持张望态度之时,徳昭仿佛抛出了答案。
玉婉立马改嘴,“黄娘娘。”
玉婉内心雀跃,觉得他终是肯让她作陪了,羞滴滴地应下:“统统全听王爷的。”
她进门的时候,太妃正幸亏品茶,抬眸见着玉婉,惊得连手里的茶具都摔碎了。
自那夜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与幼清同寝过,每晚都宿在书房,夜夜让玉婉作陪,并时不时当着世人面赏她无数金银珠宝。
世人纷繁传,现在玉婉才是徳昭心尖上的人。
幼清从不做如许的打扮,原不是她。
徳昭持续看书。
大师不敢拥戴,毕竟之前徳昭对幼清的宠嬖有目共睹,玉婉就是再如何得宠,那也不必然耐久。说不定就只是这一次呢。
一句话,清楚了然。
第二天,玉婉在书房与徳昭待了一夜的动静传了出来,夙起的婆子说得有声有色,又说玉婉从书房出来时腿都站不直,一张小脸惨白着,直呼着喊疼。世人一听,纷繁红了脸。
徳昭失了兴趣,觉得是奉茶的侍女,遂收回目光,持续看书。
“你且放心,徳昭是我儿子,他虽面冷,心却热得很,凡是入了他眼的,他定不会虐待。今后你若能生下一儿半女,我定进宫为你请名分。”
他这一声峻厉,透着几分讨厌,玉婉那里敢再哭,傻傻地愣在那。
如此也好,虽未能仰仗这张脸捞着徳昭的欢心,但只要讨得太妃喜好,就不怕没有安身之地。
徳昭听得耳边抽泣的声音,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闹腾,想哭到别地哭去。”
加上太妃对幼清的讨厌,只恨不得徳昭多多心疼玉婉。
他倒要看一看,幼清内心,到底有没有他。
长得再像,也毕竟不是宋阿妙。
好久,徳昭终是开口,声音冷酷,似夏季的寒冰,“信不信本王往你脸上割几道口儿?”
玉婉大要风景,心中倒是有苦说不出。外头都说徳昭如何疼她爱她,乃至想让她为王府传宗接代,殊不知,她与徳昭待了这么多个夜晚,徳昭连她的手都未曾碰过。
她不介怀做宋阿妙,她要的,是徳昭亲口喊她阿妙。
玉婉略感挫败地往旁一站,见徳昭用心看书,完整没有往她这边瞧过一眼,不免有些懊丧。
玉婉恨啊。
玉婉低下头,灵巧地喊了声:“太妃。”
徳昭嘲笑一声,放下书,起家踱步至她跟前,一双苗条的手猛地扼住玉婉的下巴,“既来了,何需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