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晓得冯皇后成心保护陈氏,也不敢多说,只重重叹了口气,“今后不成如此胡涂了。”
没有人敢答复冯皇后的话。
发觉到陈氏对劲的眼神,沈初捻了捻手指,身后却传来裴渊的低笑声。
长宁侯神采涨得通红,陈氏做得哪些事他都说不出口。
她掩面哭道:“侯爷,阿初,都怪我一时胡涂,没管束好下人才闹出这诸多事端来。
她毕竟是你的嫡母,现在已经熟谙到弊端,你如果再不依不饶,落下个刻薄嫡母的名声,于你也没甚么好处吧?
她一边在内心策画着找谁做替死鬼,一边对劲的看向沈初。
冯皇后看到陈氏脸上五个清楚的手掌印时,神采顿时冷了下来。
朝中现在武将残落,能带兵的只要武安侯和李将军。
“哦?”冯皇后蹙眉,“可调查清楚了?”
“啧,胆量不小,主张都打到皇后身上去了?”
李夫人出列,一脸愤恚的求皇后主持公道。
没看刚才口口声声说她不配做侯府主母的长宁侯现在连屁都不放一个了。
沈初默不出声。
冯皇后松了口气,呵叱陈氏,“还不从速退到边上去,等赈灾宴过后,本宫再好好教诲你。”
冯皇后神采微沉,这内里如何还牵涉到李将军家?
冯皇后懒得听她辩白,直接道:“既然是曲解一场,说清楚就是了,如何会担搁这么久?”
话音一落,一道仓促失措的人影冲出去,“皇后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陈氏惹谁不好,恰好惹李将军家。
陈氏固然心中不甘,但也晓得冯皇后的意义是要她临时咽下心中这口恶气。
“呦,这么热烈呢。”冯皇后一身皇后常服,脸上挂着雍容的浅笑,缓缓走出去。
陈氏悄悄松了口气,冷静退到了角落里。
李夫人神采和缓了两分,“多谢皇后娘娘。”
沈初就更动不了她了,哼。
她亲手将陈氏扶起来,目光扫视全场,看到裴渊也在时,眉头微微蹙了下,才问道:
冯皇后撇到陈氏惨白的脸,心中猜到了七八分。
呵呵,就算沈初挑破当年假大师的事,戳穿她做过的统统事又如何?
“倘若那日小沈大人真的中了陈夫人的计,毁了我家女人的明净,这是逼我们李家统统女人去死啊。”
她猜疑的目光在沈初和裴渊之间转了转,最后冷声道:“沈初,你来讲,到底是谁粉碎了赈灾宴?”
妾身百口莫辩,幸亏娘娘您来了,您再不来,妾身就只能以死来证明净了。”
“哦?看来你另有后招。”裴渊眼底闪起一抹兴味,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冯皇后身上,不由轻啧出声。
裴渊将手上的册子递上去,“母后且看,这册子记录得非常详确,若想晓得真假,派人一查便是。”
前次算计赵德文便是,此次又是。
本宫会亲身派人调查此事,若真有此事,本宫定然饶不了她。”
冯皇后心一沉,心中再次骂陈氏笨拙。
李将军又是个火爆性子,软硬不吃,他的夫人跟着上过疆场,也是个脾气利落,直言不讳的女人。
冯皇后神采微沉,“一个乞丐说得话,岂能随便信赖?”
“赈灾宴是为汉阳百姓筹集物质而办的,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粉碎赈灾宴?”
明显她甚么都没流露,裴渊这家伙仿佛总能看破她的心机与战略。
世人立即跪地施礼。
陈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沈初不晓得从那里找来了一个乞丐,口口声声说是我身边王妈妈的相好,将很多肮脏事都栽赃到我头上。
只要一想到这里,李夫人撕了陈氏的心都有了。
皇后娘娘这般说就是承诺会保下她了,等赈灾宴过后,随便找几个下人做替死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