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金宝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阴沉。
金宝一激灵,倏然转头看畴昔。
恒王上前一脚踹在金宝的腰上,“狗主子,陛下问话,你也敢坦白。
“殿下身上有伤,那么严峻的伤,如何去扬州啊?”
他还说好多天没见到陛下,内心实在驰念,念叨说哪怕眼下不能去见陛下,能为陛下办差也是好的。”
“狗主子,还不照实交代六弟去那里了?父皇但是担忧他的伤势,亲身来看望他。
他如何做到的?
从他收到动静到现在不过才过四日。
“哼,老六从小就是个不循分的,受伤了也不晓得好好保养,想来在府里待得闷了,跑到街上去闲逛了。”
裴渊将廷杖丢在地上,背动手笑吟吟地走过来。
一脚踹在了周太医肩膀上。
金宝用力眨了眨眼,真的是殿下返来了。
心中对恒王的话便信了几分。
“主子正想出门去找殿下呢,陛下和恒王就来了,主子怕陛下指责殿下不好好养伤,还出去乱跑。
“周太医,到了地下我们做个伴呀。”
恒王见他支支吾吾,顿时心中对劲。
“混账东西,你竟然敢冒充睿王趟在床上棍骗朕!
殿下,金宝下辈子再服侍您吧。
禁卫军拖着行刑的长棍过来,挥着长棍打了下来。
另有人说在扬州看到了六弟,我当时还斥责了那人,六弟好幸亏都城养伤,如何能够会去扬州呢。
金宝一番话,令隆庆帝神采和缓了两分,脸上只剩下了两分余怒。
裴渊叹了口气,一咬牙,“罢了,既然父皇诘问,儿臣也不好坦白此事了。”
金宝跪在地上,不断地叩首。
“你的伤势如何了?”
恒王眸底闪过一抹阴沉。
预期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头顶响起一道笑得混不吝的声音。
裴渊脸上闪过一抹惊奇,大步迈了出来。
“哦?”隆庆帝挑眉,“伤还没养好就急着跑出去了,说说吧,跑去那里了?
“才几日不见,四皇兄就对我的主子喊打喊杀的,不晓得的还觉得我这个主子不在了呢。”
我的殿下啊,你快返来吧。
裴渊神采微顿,“儿臣...儿臣.....”
以是一时情急才让周太医躲进被窝里装睡,是主子猪油蒙了心,一时想岔了。
金宝咬牙,“主子真的不晓得殿下今儿一早去那里逛了。”
金宝悄悄叫苦,头摇得却跟拨浪鼓一样。
他忍着气,冷声道:“你若不是去扬州,为何不直接答复父皇的话?”
殿下的声音?
思疑裴渊用心在骂他。
“去扬州?”裴渊一脸错愕,“哪个王八羔子说我去扬州了?
二十板子打下来,金宝的心啊,肝啊那里接受得住呦。
“本来父皇也在啊,儿臣不知父皇来了,失礼了。”
他倒好,却跑的人影都不见了,去那里厮混去了?“
他跪在地上向隆庆帝磕了个头。
隆庆帝神采微变,想起裴渊对沈初那含混的情义,想起裴渊因为沈初才咬牙承诺了赐婚的事。
隆庆帝也瞪着他,“快说,到底去那里了?”
陛下都亲身来探视殿下了,心中天然是疼惜殿下的,又如何会见怪殿下呢。”
我倒是想去啊,父皇让我去吗?”
隆庆帝看看床上,再看看蒲伏在脚下的周太医,顿时怒不成遏。
再不返来,您这辈子就见不到金宝我了。
呜呜,太好了,不消死了,也不消到了地下只能和周太医这个木板脸作伴了。
周太医抿着嘴唇,视死如归般点了点头。
说,睿王去那里了?”
“六弟这个主子真是长了一张巧嘴啊,去街上逛逛倒也好,今儿早上儿臣听刑部的人说扬州的案子告破了。
只见裴渊一身白衣,手里抓着禁卫军的廷杖,沐浴着阳光,如同天神降世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