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仿佛炸雷普通刹时将安宁侯炸醒。
“父皇息怒,娘舅他必然是被冤枉的。”
“陆世子对劲了吧?朕也是受蒙骗的,莫非还要朕给你下跪报歉不成?”
真是一句受人蒙骗就能说得畴昔了吗?
他死死盯着下首的裴渊。
陛下这是在用mm和恒王威胁他呢。
自始至终,裴渊都面无神采的站在那边,一双桃花眼半眯着,仿佛诸事皆与他无关普通。
沈初却冲他眨了眨眼,表示他放心,统统都安排好了。
如果说护国公府是在击退仇敌后,满门被下毒而死。
隆庆帝勃然大怒。
这件事一旦戳破,陛下公然毫不踌躇地将他推出来做替死鬼。
又怕天子过后过河拆桥,以是他行事的时候没有特地讳饰,对所无益州军说是奉了密令行事。
为何要让他们在杀退仇敌后,又下毒害他们,让他们接受中毒折磨,客死他乡。
她将铁片托在手上,艰巨跪地,双手奉上。
陛下可敢应我,这是为何?为何呀?”
厥后他mm和玉妃同时被选入后宫,还先一步生下了四皇子,在天子面前求了恩情。
他们究竟忠于的是一名如何的君王啊?
沈初扶着城阳大长公主呈现在大殿门口。
大殿内再一次沸腾了。
裴渊看到沈初,瞳孔微缩。
又为何要让我护国公府只剩下一门孀妇,一个稚儿?
恒王在,贵妃在,周家就另有但愿翻身。
一句抄家灭族,令安宁侯两腿一软,神采惨白地瘫坐在地上。
“请陛下收回我护国公府的丹书铁券。”
隆庆帝看向殿内跪得乌压压的人,脸上暴露委曲之色。
可他晓得,这统统都是裴渊安排的。
如果将来四皇子做了阿谁位置,那么他周家将会一跃成为大魏最高贵的门阀世家。
大魏独一的两个国公府啊。
求陛下看在臣多年来忠心耿耿,也曾立下军功的份上,宽恕臣的家人。”
统统人的目光全都集合在隆庆帝身上。
城阳大长公主将龙头拐杖重重在地上敲了下,然后交给了沈初,从怀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铁片。
世人面面相觑。
安宁侯嘴唇不断地颤抖,耳畔响起恒王的讨情声。
裴渊面无神采地看畴昔,嘴角浮起一抹调侃。
他曾在陆家军中历练两年,跟着镇国公学了很多用兵之道。
镇国公派出陆家军向他求援。
安宁侯腮边肌肉抖了又抖,只感觉一股血腥味涌向喉头,四肢百骸都透着惊骇。
现在你们又没犯下任何罪恶,朕如何能将丹书铁券收回来呢?”
隆庆帝皱眉,“护国公府于我大魏有功,这是太祖天子所赐下的丹书铁券。
又一个击退仇敌后,被殛毙的国公府?
他收到密令后大喜过望,快马加鞭赶畴昔,刚好陆家军方才打退北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