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心虚了?”
“一条不会进犯人的靛青蛇罢了,就吓得你心神俱裂,怯懦鬼。”
她咬咬牙,脖子一仰,满脸诚心肠望着裴渊。
嘶!
“没有没有,微臣真的只是为了拿回荷包才用机括刀,殿下刚才也用蛇吓了微臣,你看是不是能够扯平了?”
幸亏短打服没被扯坏,不然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本日必定透露无遗。
裴渊双眸微眯,眸中闪过一道猜疑。
只见那条小蛇落在地上,慢悠悠地往门外爬去。
啧,睚眦必报。
不过,这家伙的身材实在挺耐看。
裴渊上前一步,扯住沈初的衣领,“堂堂御史大人,没想到竟是一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孙严更利诱了,又是狐狸又是狗,往年也没传闻莫愁湖四周有这么多植物啊?
“扯平?”裴渊冷哼,“摸了我,又打了我,还想扯平?”
沈初借着这个机会敏捷系好短打服的腰带。
唉,只是摸了腹部就气成如许,如果裴渊晓得她不但摸了腹部,还睡了他,怕不是得杀了她?
沈初心头微跳,赶紧暴露一抹奉承的笑。
她当场一滚,堪堪躲过裴渊挥过来的拳头。
沈初反应极其敏捷,一把扯住里衣,别的一只手握成拳头,又快又狠捶向裴渊的眼睛。
真的不会进犯人。
沈初倏然瞪圆了眼睛。
沈初浑身都僵住了,不是吧,这家伙来真的?
刚赶到,李承宣一脸焦心肠跑过来,“你可算返来了,都在传你落水了,我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没受伤吧?”
沈初.....你当我真奇怪看啊?
“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方能消本皇子心头之恨。”
沈初.....够变态。
沈初嘿嘿一笑,怂了,抱着衣裳溜进了小板屋。
“怕啊,以是殿下利索点,微臣怕疼。”
沈初狡猾如狐,狡计多端,怎能够会直接放弃挣扎?
李承宣松了口气。
裴渊潋滟的桃花眼中泛着冷怒,目光梭过沈初的脖子,仿佛在衡量从那里动手比较好。
“公子!”
门一开,孙严被踢了出来,看到门口大眼瞪小眼的沈初和红袖。
板屋门翻开了,裴渊换了一身暗红色斑斓长袍出来,束发的玉冠拿了下来,只用玄色发圈束着,看起来倒比平时多了两分萧洒不羁。
一对上血红的蛇信子,她忍不住又僵住了。
“呵,很好。”
“沈初!”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不怕死的。”
“是殿下先拿蛇来吓微臣的,微臣在惊骇之下不免做出一些应急反应,请殿下恕罪。”
儿臣自认常日里爱玩了些,但儿臣绝对没有那方面的爱好,天然是严词回绝沈初。
“父皇,儿臣收到沈初的情诗后感觉实在不当,本想借着本日和沈初说清楚。
再出来的时候,裴渊已经分开了。
裴渊一放手,她下认识一抖。
沧浪亭建在莫愁湖上,中间有曲桥连着岸边用来歇息的两层小楼,建得又大又宽广,是专门用来旁观龙舟赛的看台。
沈初羽睫轻颤,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却对峙抱着双臂,脖子又往前送了送,但颤抖的声音泄漏了她的严峻。
沈初面无神采,“本官只看到一只爱咬人的狗。”
好好的如何又扯到机括?
这是不筹算杀她了?
抬眼对上裴渊的脸,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嗯,右眼被她撞青了,左眼被她捶青了。
她长出一口气,忍不住道:“微臣不晓得它不会进犯人啊,是殿下先吓微臣的。”
“微臣自知玷辱殿下,难逃一死,本日就请殿下就给微臣一个痛快吧。”
掌风贴着脖子滑过,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有内侍走过来,“陛下在沧浪亭呢,召小沈大人前去见驾。”
“本皇子俄然窜改主张了,直接拧下脑袋来未免让你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