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上前一步,扯住沈初的衣领,“堂堂御史大人,没想到竟是一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儿臣真是冤枉啊,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红袖道:“奴婢传闻你落水了,就带着衣裳四周找你,厥后听孙保护说你在这里,就跟着过来了。”
他冷冷地撇向沈初,“爱咬人的狗?嗯?”
“如何?心虚了?”
裴渊这厮,睚眦必报,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绝对不会这么美意。
“殿下想如何样?”
两人一前一掉队来,手里还拿着洁净的衣裳。
沈初嘿嘿一笑,怂了,抱着衣裳溜进了小板屋。
裴渊俯视着她,“本皇子要留着你渐渐折磨,甚么时候本皇子心头这口恶气出了,甚么时候再拧下你的脑袋。”
不,不会进犯人吗?
沧浪亭建在莫愁湖上,中间有曲桥连着岸边用来歇息的两层小楼,建得又大又宽广,是专门用来旁观龙舟赛的看台。
沈初大喜,红袖来得真是及时啊。
她咬咬牙,脖子一仰,满脸诚心肠望着裴渊。
嗯,右眼被她撞青了,左眼被她捶青了。
她当场一滚,堪堪躲过裴渊挥过来的拳头。
啧,睚眦必报。
屋里传来孙严和裴渊的说话声。
“本皇子俄然窜改主张了,直接拧下脑袋来未免让你太痛快了。”
内里响起孙严和红袖的声音。
沈初被他看得后背发凉。
抬眼对上裴渊的脸,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抱着衣裳老诚恳实出去等,趁便问红袖:“你如何晓得我在这里?还和孙保护一起找过来了。”
“被狐狸爪子捶了。”
“殿下!”
“滚!”
唉,只是摸了腹部就气成如许,如果裴渊晓得她不但摸了腹部,还睡了他,怕不是得杀了她?
裴渊猝不及防被捶中,下认识闭上双眼,倒吸一口气。
儿臣自认常日里爱玩了些,但儿臣绝对没有那方面的爱好,天然是严词回绝沈初。
一边一个青睐圈,非常对称。
沈初长出一口气,“殿下想如何样?”
不过,这家伙的身材实在挺耐看。
沈初心头微跳,赶紧暴露一抹奉承的笑。
“没有没有,微臣真的只是为了拿回荷包才用机括刀,殿下刚才也用蛇吓了微臣,你看是不是能够扯平了?”
吼怒声几近能掀翻房顶。
沈初狡猾如狐,狡计多端,怎能够会直接放弃挣扎?
“扯平?”裴渊冷哼,“摸了我,又打了我,还想扯平?”
“是殿下先拿蛇来吓微臣的,微臣在惊骇之下不免做出一些应急反应,请殿下恕罪。”
沈初浑身都僵住了,不是吧,这家伙来真的?
好好的如何又扯到机括?
刚赶到,李承宣一脸焦心肠跑过来,“你可算返来了,都在传你落水了,我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没受伤吧?”
孙严更利诱了,又是狐狸又是狗,往年也没传闻莫愁湖四周有这么多植物啊?
她松了口气,带着红袖赶回龙舟赛的处所。
掌风贴着脖子滑过,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幸亏短打服没被扯坏,不然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本日必定透露无遗。
“呵,你另有理?本皇子真悔怨刚才没把你摁死在湖底,湖底可没有甚么机括,到时候看你如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