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飒容闻言将头垂得更低了,“弟子知罪了!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去极力弥补,定不会再令师父绝望!”
中年人不悦地斥道:“稍安勿躁!”
那位中年人淡然向后一摆手道:“罢了,只怪我来迟一步,未能及时禁止你这一莽撞之举!现在你身负重伤,便已是一种惩罚。只是此事所带来的无穷后患,倒是何种惩罚也没法挽回的!”
断剑阁内堂密室当中,一名青衣中年人正盘膝而坐,为公玉飒容运功疗伤。半晌以后,公玉飒容猛地吐出一口淤血,紧皱的剑眉终究略微松开了一些。
“我――”面对师父如此的雷霆之威,公玉飒容不由微窒了一下,随即又鼓足了勇气道,“我天然是去找岫云派的人算账!”
中年人终究略感对劲地点了点头,“目前已经查实,雪幽幽将一小我囚禁在了岫云派的密室当中。那人想必就是萧玉!他先是操纵雪幽幽,从济世寺中胜利救出了萧天绝,此番又操纵雪幽幽的弟子伤了你,还透露了大戎的首要军机。此子不除,将来必为亲信大患!”
中年人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猛地转过身来,怒声道:“你做事老是这般莽撞!冒死?你可知应当找谁去冒死吗?”
“确是如此。此子虽没有武功,但心智极高,不知他用何种体例说动了雪幽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寺劫人,并且雪幽幽还杀死了除慧念以外的其他三位护寺神僧。据我所知,这萧玉与雪幽幽并非同路之人,而是在相互操纵,只不过此次是萧玉棋高一着,竟然将雪幽幽这位忠义盟的盟主当作枪来使!”
“雪幽幽绝非平常之辈,岫云派的处所也不是那么好闯的,还是为师亲身去走一趟吧。”
“最首要的一点是,萧玉是隐族人。”
公玉飒容这才明白过来,俄然想到一个极其严峻的题目,急声道:“那日在济世寺外与萧玉在一起的是岫云派的弟子,想必他已落入了雪幽幽的手里,如果他将我军即将攻裕的动静奉告了雪幽幽――”
“是。”公玉飒容乖乖地杜口不言。
那位中年人收了掌,站起家来,回身看着墙上那副绘有一座雄关的水墨画,沉默负手而立。
中年人皱眉叹道:“说来也是我一时粗心,竟然藐视了萧玉此子,才令我等陷于如此被动之局!”
公玉飒容咬牙道:“弟子必是被萧玉那小子给算计了!他定是猜到了那日偷袭他的人是我,以是才会专门设下了这个局,诱我脱手截杀忠义盟的舵主,令我就此透露了北人的身份,乃至还几乎丢了性命!”
公玉飒容也用手捂着伤口,吃力地站了起来,连嘴角的血都未及擦去,便一脸惶然地低头赔罪道:“师父,是弟子思虑不周,冒然脱手,导致参与此次行动的兄弟悉数尽殁!弟子实在难辞其咎,请师父重重惩罚!”说罢,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师父,弟子能够去――”
听到师父这虽不是疾言厉色,却透着深深绝望的怒斥,公玉飒容顿时生出一种无地自容之感,颤抖着声音道:“师父经验得是!弟子痴顽,请师父恕罪!”
“此事背后的隐情一时髦不清楚,但萧天绝那些年在江湖中专与忠义盟作对,想来多数便是为了隐族人,以是他收萧玉为徒也在道理当中。”
“萧玉从小就拜在了萧天绝的门下,他本来的武功并不弱,只是厥后在与济世寺四大神僧比武时,被四大神僧的首坐慧念大师废去了他的武功。”
中年人倒是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吧!此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也算是死里逃生,先把身材养好了,其他的事情今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