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将手中提着的一只玄色布袋翻开,向下一倒,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滚落到雪地之上,一时候乌黑血红,别是一番凄厉情状……
柳逸飞张着嘴瞪着眼,呆愣了半天,才又急声道:“你听我说――”
两个少年肩并肩地一起冒雪分开了,彼其间犹自镇静地筹议着当晚的行动,却不知一场更狠恶的风暴正在火线等候着他们……
柳逸飞这下可真急了,放开了陆远风的肩,恼火地瞪着他道:“小风子,你先别老是点头,你倒是给我说清楚,究竟为甚么不可?!”
“陆远风!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犯规还不是为了你?哼,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你胡说!此次我才没有显摆呢!我就是想让你对伯父和伯母有个交代,没想到你这个不懂事的家伙竟然如许编排我――哼,白费了我一片苦心!”柳逸飞极是委曲地大声分辩道。
柳逸飞不由急道:“谁说会迟误接公子的时候了?!先生就是让我去看一眼公玉飒容那小子,看看他究竟被伤得有多重罢了。你想啊,既然是公子定下的战略,如何也不会便宜了那小子的,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不能喘气儿了呢。我本来还筹算着,如果发明他还活着,就趁机再给他补上一剑。但是既然你怕迟误时候,那我便不冒阿谁险了,就是简朴地看上一眼,然后顿时赶返来会你,包管不会早退,如许总行了吧?”
柳逸飞顿时苦了脸,拿眼睛瞪着陆远风,眼中尽中委曲祈求之色。
柳逸飞毫不在乎地哈哈一笑,“你若分歧意,必会跟我装傻充楞,假装不明白我的意义。可你既然将我的心机直接说了出来,那就是表示同意了!”
京郊翠微山脚下一座旧坟前,一个面庞冷峻沉毅的十6、七岁少年正跪在漫天风雪中,用清澈的声音大声道:“爹!娘!孩儿本日虽未妙手刃那姓商的恶贼,但小飞他必然不会让那恶贼有任何活命的机遇!你们二老泉下有知,谅解孩儿过了这么久才替你们报了这血海深仇!”
“你是说――公玉飒容受伤,将会逼出断剑阁的背后之人?”
“说清楚就说清楚,我底子就不信赖你的话!去看上公玉飒容一眼?如果只是去看上一眼,先生派谁去不可?你定是另有甚么事情瞒着我,对不对?”陆远风目光炯炯地盯着柳逸飞,一副绝不通融的模样。
陆远风倒是俄然笑了笑,淡淡隧道:“别焦急,想好了再说。公子扯谎的道行可比你深多了,你想学他,那还得再多修炼几年。”
柳逸飞跳畴昔一拍他的肩膀,赞道:“公然是我的好兄弟,这么痛快就承诺了!”
陆远风最是体味面前这个家伙的鬼心机,才不吃他忍辱负重的那一套,重重地冷哼了一声,道:“有没有显摆不好说,但你的苦心――我倒是清楚得很!”
陆远风立时皱眉将他推开,并在他肩上狠狠地捣了一拳,叹道:“要挨板子便一起挨吧,我不怨你就是了!”
柳逸飞先是一愣,随即欣喜地跳了起来,将陆远风一把搂在怀中。
“先生说,公玉飒容既是北人,那位阁主的来头应当更是不普通。擒雕手虽非独门之秘,但能够将它应用自如之人在北人中也未几见,应当不难清查。我今晚去断剑阁的另一个任务就是监督断剑阁的意向,趁便盗取公玉飒容与北戎那边的来往密函。”
陆远风顿时点头道:“那可不可!谁晓得你要去多久?接公子的时候但是半点也不能担搁!”
柳逸飞愣了一下,暗恨本身这个一贯多嘴的弊端老是改不了。他转了转眸子,上前搂住陆远风的肩,用奉迎的声音道:“小风子,我们打个筹议,今晚我先跑一趟断剑阁,你呢,就等我返来,然后我们再一起去接公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