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放心,小人定会不负圣望。”
翻开静室中的一道暗门,便暴露了另一个房间。值得一提的是,此房间的格式与此中摆放的物品,竟是与内里的书房几近一模一样,二者只是表里有别罢了。
皇上见这个假兄弟倒也算是可教,不由圣心大悦,温声道:“好,你且先下去吧。”
范成一起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前面,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本日又有几位达官朱紫送了礼过来,有敬国公府、襄国侯府、宁远侯――”
这位订婚王却顿时诚惶诚恐地躬身道:“草民不敢。”
转眼间已到了书房,范成忙清算起自家内心正打得“劈啪”作响的小算盘,殷勤地上前为王爷推开了书房的门,又催促着在其间服侍的丫环端上了茶水以后,他这位大管家才算放心肠分开,临走前还谨慎翼翼地将书房的门从内里给关上了。
“你还须服膺,若真是碰到难明之境,便推说身材不适,脑筋不清,尽快寻机脱身,毫不成让人劈面拆穿你的假身份。”郑公公又侧重叮咛了一句。
订婚王底子未在书房里多做逗留,便转入了内间的静室当中。
浩星明睿也是一怔,“是啊,七叔您晓得此人?”
郑公公闻言对劲地点了点头,“明日咱家还会派人送去新近汇集到的一些质料,皆是之前在订婚王麾下供职的将领名录及背景质料,特别是关于宋行野的那部分内容,你务需求细心阅看,一一记着,千万草率不得。圣上几今后便要召见宋行野,想必也会宣你一同上殿,到时该如何应对,你定要考虑清楚,容不得一丝疏漏。”
萧天绝暗自叹了口气,用心转移话题道:“方才你说在选德殿中出了些小忽略,但是要紧?”
“是,臣弟定当谨遵皇兄圣谕。”
“方才你在那三位朝臣面前应对得还算得体,令朕非常对劲。不过你且服膺,此后像这般场合会越来越多,而你只需遵循朕的叮咛行事,不容有误。你若做得好,朕自会让你这个订婚王爷一向安安稳稳地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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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臣分开以后,订婚王却在郑公公的眼神表示下留了下来。
听了浩星明睿的这番感慨,萧天绝却只是冷冷一笑,“你觉得我不清楚吗?早在三十年前,大裕的朝廷便已是如此了!浩星潇启永久也成不了像你父王那样胸怀天下的人!”
郑公公这才见礼送他分开,心中却还是不免有些忐忑不安,总感觉皇上让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去冒充堂堂的订婚王爷,并且还要和众位朝臣一起立于朝堂之上,这个设法实是过于匪夷所思。一旦出了任何忽略,不但阿谁假亲王性命必定不保,恐怕他这个卖力包办此事的大内总管的脑袋也要搬场了。
萧天绝踌躇了一下,持续问道:“你可知此人的来源?”
见萧天绝听完本身的话后便一向沉默不语,浩星明睿忍不住张口唤道:“七叔――”
“七叔,本日我虽是没有站在垂拱殿中面对群臣,不过我在选德殿中所见到的那三位,如何也可称得上是朝廷的重臣。没想到一见之下,实是让我大失所望!先非论其是否具有身为朝廷重臣所应有的才学胆识与气度风采,仅仅观其在皇上面前的那番明争暗斗,便足以令人齿寒!敌国大兵压境,大裕正值存亡存亡之际,这些负担重责的朝臣们却只知在那边勾心斗角、推委塞责,而阿谁皇上的心机则更是放在了如何拔擢傀儡、制衡朝臣上面。在这些人的心中,何尝真正有过天下?!又何尝真正有过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