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不乐意,放下斧头嘀咕两声,指了指地上的浩子,说你刚才不是说他撞邪了吗,我胳膊都被砍到了。我转头去看他的伤口,入肉不深,只是流着血,把袖子染红了,便说要不你跟我进屋,先用药酒擦擦,我给你包扎好?
附身在浩子身上的女鬼,戾气说不上重,想必此前并未害死过人,可心中那股执念却很深,紧紧占有着浩子的身材,并不肯跟着我的法咒离身。
我在前面已经讲过,幽灵害人,凭的就是胸中一股不化的戾气,这股戾气从幽灵临时那一刻被种下,越堆集越深,受那阴风洗涤的痛苦,使幽灵善妒、麻痹、凶恶,丧失以是人道,以是大部分孤魂野鬼都是浑浑噩噩,没有本身的认识。
浩子哪儿另故意机沐浴,从我这边拽过毛毯盖在身上,就苦着脸问,“小寒,你别卖关子,先说闲事好不好?”我点头说好,一脸严厉地看着他,语气深沉,“你诚恳奉告我,比来有没有干过甚么好事?”
可某些特定的环境,会让幽灵产生一种执念,这执念没法消弭,就变成了怨,怨气越重,幽灵害人的才气就越强,并且没害死一小我,戾气就更加强大几分,凶魂厉鬼就是这么来的。
我并不焦急,法咒与鬼神相共鸣,空间中天然生出一股监禁之力,将女鬼紧紧封住,让她难以作歹,我咒语越念越急,嗡嗡声响不竭,化作靡靡梵音,都落入了浩子耳朵里。
符咒遭到我的口诀催化,氛围为之一震——这张符是我余暇时瞎画的,一向不肯定有没有效,不过现在看来,仿佛也起到一些结果——符纸燃烧,带出一股火光,氛围仿佛变得黏稠了一些,我感遭到本身按在浩子额头上的手,略微有灼烧的陈迹,通报出一股触电般的酸麻感。
“撞邪了?”浩子一脸懵懂,看着醉汉说哥,你大早晨如何在我家门口呢?一栋楼租屋子的人,就算不熟谙,多少也混个脸熟,醉汉打着酒嗝,说你刚才差点拿刀砍我。
我仿佛听到有女子在桀桀地哭,化作悲戚的靡靡之音,惨痛幽怨,勾起民气中非常的酸楚。
砰!
浩子被冷水浇透,浑身打出一个激灵,“哇呀”着转醒,跳起来大吼大呼地挥手,老半天赋展开眼睛,长叹了口气,对我说,“小寒,是你呀,我刚才做了个怪梦,有个女鬼要跟我干那事呢,还说要嫁给我,我去,是不是我单身太久了……诶,未几,你拿水泼我干吗,我家如何这么乱?”
浩子不断告罪,先把这醉汉打发走,一转头就把门关上,惨青着脸走到我这边,也不坐了,就坐在地板上掉了支烟,苦笑说小寒,我刚才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