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畴前德妃娘娘想也不敢想的最好成果,她连连点头道:“若真能如此,本宫已经感激不尽,便请您这便赐药吧。”
陶灼华忐忐忑忑等在长宁宫里,见了甄三娘先冲她深深一福,面上欠意无穷。甄三娘将手一摆,先不急着见礼,而是冲德妃娘娘道:“容民妇先瞧瞧娘娘脸上的东西,才好下结论能不能医。”
德妃娘娘颤抖动手掀起了面纱,将那块黑斑给甄三娘瞧,目中尽是瞻仰之色,殷殷望着她道:“神医,行与不可本宫不敢让您打保票,只求您能脱手一试,本宫便领您这份大恩。”
方才便是山重水复,常青瞅着甄三娘此人软硬不吃,恰是无计可施,不成想老管家一出面便是柳暗花明,甄三娘一口允了大阮之行。
一行说着,德妃娘娘一行抚过面上的黑斑。何子岑瞧着只要几日未见,德妃娘娘脸上那表面又大出来了些许,内心也是忐忑万分,只求陶灼华保举的这位甄三娘真有些本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仁寿天子还未曾有甚么表示,宫里人便多觉得德妃失势,畴前似墙头草般的一些人物便又集合在谢贵妃四周。
德妃娘娘心间很有微词,守着旁人不说,见了何子岑却不由抱怨了几句。
伴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谢贵妃的长春宫倒是花团锦簇,到处烟丝醉软。连日的大宴、小宴,宫里七八成的妃子们整日堆积在这里。
能一步一步走到明天,又成为贵妃娘娘的儿子,叶蓁蓁不信何子岩便是面上这般温良有害。她与他相处和谐,却也多留了心眼。
这一番话听得德妃娘娘内心通泰,重新到脚说不出的舒坦。她细心揣摩着何子岑这些话的确有些事理,便更将宫门深锁,一时韬光隐晦起来。
何子岑恍若霁月清风普通,冲着德妃泠然笑道:“母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语说得好,锦上添花不时有,雪中送炭能几人。现在您不过偶染微恙,立时便有人敬而远之。似这般趋炎附势之人,留着来做甚么?依儿子看来长宁宫前门可罗雀不是好事,当今留下的才是真正为您好的人。”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