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在长宁宫别离,清平候夫人只要一想起德妃娘娘面上的黑斑,内心不由一阵一阵发紧。她细深思了半晌,便先不回府,而是直奔了太病院而去。
德妃娘娘悄悄一叹,可惜地说道:“约莫是位知恋人,不晓得还想护住谁,才选了他杀这条路。你们细想,宫里头出去的都是些七窍小巧人。大年节下她的义子再不成器,也没有几日不归的事理,她岂有不往这上头狐疑?再细心盘问,发觉本身少了畴前宫中的金饰,那里会猜不到是东窗事发,有人会顺藤摸瓜?惹不起背后的大人物,只好本身告终性命才是。”
德妃娘娘脸上的斑点似是见风便长,不过两三日的工夫,已然长成绿豆粒大小。上好的养颜膏抹不下去,德妃娘娘终究着了忙,传了太病院的人过来。
娟娘听到此处,已然约略猜出那位有身的女子是谁,揣测着问道:“依公公这么说,那位救了她的朱紫莫不是当今六公主与七皇子殿下的生母?”
外务府总管对劲洋洋地告别,娟娘命婢子送了他出门,便将这段话学到了陶灼华前头。
正月二十,清平候夫人又往宫里递了帖子求见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心知是为着前次所说的嬷嬷,内心非常暴躁,便临时撇开脸上的黑斑,命清平候夫人巳正一刻入宫。
清平候夫人欣喜了几句,劝德妃娘娘将心放宽。德妃烦烦躁躁,直接问马嬷嬷道:“你们可曾认准了?是不是坤宁宫的旧人?”
德妃以手抚着那块绿豆粒大小的黑斑,内心实在烦恼,闷闷说道:“谁晓得,才不过两三日的工夫,竟长成如许。本日太病院刚给开了药,还不晓得是否有效,幸喜这两日陛下未曾过来,若不然顶着这个东西如何见人。”
清平候夫人有些忐忑本身将事办砸,蹙着眉头说道:“姐姐,我们并未泄漏动静,不晓得这嬷嬷是受人逼迫,还是本身绝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