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闺昼寝罗幌垂,婉容丽心长相知。双去双还誓不移,长袖拂面为君施。”
“穆王爷喜好便是最好不过了。”高湛冲楚江略一点头,“绫罗城的拜月会一贯负有盛名,本王特地从城中乐坊里请来了前年的花魁,为王爷的洗尘宴扫兴。”
两名下人将瑶琴与几案搬了上来,子歌便款款落座。翠翘颤颤巍巍地从一群姬妾中起家,来到她身侧,冲她暴露一个衰弱的浅笑。
那‘再续前缘’四字,仿佛震惊了高湛的心机。他冷静看着子歌,点了点头。
她故作娇羞地低下头,说道。
翠翘凝睇着堂上的赵宇,唇角带笑,娓娓道来,赵宇也直勾勾地盯着她,许氏的神采则更加丢脸。
“这首歌才不是民……”莲儿觉得他出言贬低,略一蹙眉,正要辩驳,却被穆离轩适时地打断了。
座中仍有人在交头接耳,赞不断口,想必刚才莲儿的演出必然非常出彩。子歌坐于末席,冲着投来担忧目光的翠翘微微一笑。
翠翘轻启朱唇,声音如珠玉落盘,轻巧明丽。
楚江正坐在末席,接到表示,便回过甚号召子歌与红裳上前。
“红裳之舞艺,说是冠绝都城都不为过。”高湛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如此才子敬酒,未饮先醉。”
“统统有我。”子歌屏息说道。
本日,她的打扮如平常无二,乌黑色衣裙上绣着垛堞的层云,精美的妆容掩映于面纱以后,她的眉心垂下一条精美的额饰,正中为一颗深玄色的珍珠,在烛光映照下泛着幽幽光芒。
红裳便跟着这乐律翩翩起舞。她双手高举,若白鹄翻飞;偶然折腰回身,舞姿超脱;偶然又轻移莲步,舞影庞杂。
“郡主的歌喉公然美好,余音绕梁。”高湛冲莲儿点头一笑,那笑容却仿佛未达眼底,“南诏民风自在开放,这首歌又热忱豪放,正巧让本王也领教了一番南边的风俗文明。”
红裳举头立于室中心,略施粉黛的脸庞清爽素雅,她着一袭纯白舞衣,质地细致温和,如天上白云,纤长的袖子垂于身侧,将动未动。
“秦筝齐瑟燕赵女,一朝对劲心相许。明月如规方袭予,夜长未央歌白纻。”
“白露欲凝草已黄,金琯玉柱响洞房。双心一意俱徊翔,吐情寄君君莫忘。”
红裳的舞步愈发庞大,眼波流转,浅笑伸展,如诉如怨,摄魄钩魂。世人竟是看呆了,一时候无人言语。
欢宴如常,子歌悄悄偎于穆离轩身侧,一时候,心跳如雷。
“哦?说来听听。”他的神采玩味。
“穆王爷,这两位女人是东风十里中的双壁。”卢浚逸玉颜高冠,侃侃而谈,“红裳舞步翩跹,安歌琴艺清越,即便放于京中亦是俊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