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
南海明珠顾名思义,便是从南海产出的珍珠。这些珍珠取之不易,须得专门的采珠女潜入海底,在极短的时候内搜索珠蚌,浅海的珠蚌给捞尽了,她们就不得不去更加伤害的深海。南海明珠早已给列为贡品,稍显大粒的,只要没有多少瑕疵,都得尽数送去盛京,供皇室利用,故而世面上稍大点的南海明珠常常都是有价无市。现在这位豪绅献进的这串明珠已经能够算得上是莫非的珍宝了。
“明珠透明珠,贾员外是说我有眼无珠了?还是请贾员外收回送与自家夫人吧。”
“老鸨娘!你这就没有事理了!说写词赋诗,我比不过这小子,我服了。但这个小子才喝了一杯就醉,老子整整喝了三四坛子,又如何说我斗酒也输了?”世人皆是不平气,朝曹嬷嬷嚷嚷道。
双腿发力,从地上猛一跃起。
十七八个大汉,皆是虎背熊腰、肌肉发财,面若重枣、须似黑绒,看上去就是力能扛鼎的力士。
“来啊,把这臭婆娘给我绑回府上,叫她也尝尝甚么叫做真正的欲仙欲死的滋味!”
台下数人又气又恨,又难以分辩,怒一甩袖,气冲冲地拜别了。
樊春雷从空中接下了那少女,将其放在了一旁,看着那边混乱的场面,运足内力喊到:“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介女流算甚么本领?且接我一招!”
金生水这一抖看似浅显,但此中却有卸力换力的精美伎俩,叫樊春雷不得不临时输下半招。
木盒给翻开,内里果然是放着一串圆润、巨大的珍珠,比天上的皓月还要洁白,比那满天的星宿还要敞亮,粒粒都有龙眼核大小。
“樊掌门谈笑了,我只不过是受贾员外之托,给本日之事行一个便利了,还请樊掌门不要难堪。”金生水悄悄一抖折扇,一道力劲顿时由樊春雷手中陌刀传到其手腕。
本来跑去的打手们,见自家仆人现在给人放倒于地,忙是跑回,和那些大汉争斗起来。
金生水倒是连看都未曾看贾员外一眼,展开手中折扇悄悄扇动,嘴角暴露一个笑容,道:“樊掌门刀法精美,我实在不堪抵挡,实在得空脱脱手前去相帮,还请贾员外包涵。”
“甚么玩意?岂是你叫我来便来,唤我走便走的?”
“上虞,岂有你如许待客的事理,细心曹姨待会请你吃爆栗!”曹嬷嬷扭着婀娜的身子,从旁屋走了出来,又转过身子朝世人施了一个万福,“对不住给位客长了,只是先前妾身说过,梳理之事,各凭本领。大师既是文采诗词比不过这位公子,斗酒又不是这位公子的敌手,那彻夜广寒仙子天然是这位公子的。”
二人相隔五步,樊春雷握刀,金生水持扇,相互打量着对方,却久久没有脱手。
而这时,那些打手早就已经冲到了帐幔之前了。
“你......”这话听上去平平,但却悄悄有挖苦贾员外的意义。贾员外几年已经五十有六了,人又生的极丑,前几年仗着家中的财帛强娶了一个仙颜女子为妻,现在这广寒仙子的意义是说那女子是有眼无珠才嫁给了贾员外此人!
大厅里被燃烧的灯齐刷刷地亮起,方才仅是有星月光的大厅现在灯火透明,仿佛白天。
曹嬷嬷捂着嘴嗤嗤一笑,道:“这位公子既是斗酒斗诗都是夺了魁首,那么.....女儿!”
不过是一个娼妓馆的名伶,怎是有这么大的脾气?
“吵甚么吵!”绿裙女人个子不高,但中气实足,一声大喊,足以叫整间月光小筑发颤,“我家蜜斯说的清清楚楚,你们一个个是聋子还是傻子,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