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姐儿拍门,只听小昔应道:“是谁?”
我趁大师伙群情纷繁,赶快也偷偷跟了出来。
龙井见到了桐油,笑道:“甚好,你且等着瞧热烈罢!”
烟雨阁里则群情纷繁,有道是“大风刮倒了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白公子这一来一去,若溪女人和北落女人因为砸琴和抱病,给众位姐儿讽刺了一番,云舒女人和玉夕女人作为最后的赢家,倒是非常对劲:“若不是那夫人寻来,管束那白公子尚在花厅与我们吃酒呢!”
早晨我得了空,趁伴计哥哥不备,偷偷从家中搬了一瓶桐油往龙神祠去了。
‘你那香气,有几个闻不出来的?倒还逞起强来来了。”龙井笑道:“你怎地自西疆过来,也不瞧瞧老朋友?”
我唬了好大一跳,忙跳过来把正殿里供奉鲜花的净水取了来泼在小童儿头上,小童儿虽咬着牙,面露痛苦之色,但仍旧一语不发。
桐油?我内心嘟囔着,龙神爷倒真好卖关子。
莫先生许还不晓得那些金叶子是假的,倒是眉花眼笑:“所幸那夫人来得及时,如果再晚一些,教那公子赊了帐,可就无处讨回了!”
龙井搔搔头:“嚯嚯嚯,不想你倒也忠肝义胆,可做瓜片的表率。”
公然,内里起了风,满院子飘着柳絮毛,杨树毛,另有各色干枯了的花瓣。龙井深深的嗅闻了一下,信步往前走,过了几个拐角,面前是胭脂河边好大一片树林子。
“夜间你天然晓得,本神带你去捉妖。”龙井眼中闪现出一丝滑头。
“龙神爷要桐油何用?”
瓜片听了,非常不平气:“瓜片好忠心!好忠心!”说着竟降下一摊鸟粪落在那小童儿头上:“木桩子,木桩子!”
瓜片听了,不甘孤单的大呼起来:“扒皮!扒皮!”
但见那大槐树上有几人合抱那么粗,树上累累满是沉甸甸的花穗,香气扑的人神清气爽,我说那香气如何那么熟谙,想不到,竟是槐树花的香气!
龙井挥手赶开瓜片,道:“既然如此,那你可领我们前去寻你那仆人的真身,本神定然将内丹偿还与你,还你一个公道。”
那小童儿却还是不动分毫,明显对仆人忠心耿耿。
说着拿出桐油,竟然散开了小童儿的头发,倒是上去。接着,竟取过蜡烛,将小童儿的头发点起来了!
小童儿好脾气,瓜片如许的欺负,头都不抬。我不由也有点心疼了。
我攥紧了拳头,道:“龙神爷,您自夸慈悲为怀,怎生竟酷刑逼供,跟瓜片普通欺负人,要烧死小童儿?”
龙井蹙眉,也不睬我,只自言自语道:“彻夜有风……”忙又对我笑道:“傻狍子,夜间你可与本神送一桶桐油来。”
龙井娉娉婷婷的今后园走了去,我紧随其掉队了龙神祠。出来一看,龙井已经变回了公子模样,正含笑看着那小童儿:“本神且问你,你家主子有胆量来本神的地界反叛,该是能与本神好好参议一番,怎地见了本神,倒老鼠见了猫似得,翻了墙便去了。”
小童儿烦恼的低下了头不语。
众姐儿一瞧,纷繁群情道:“公然是正房的主母,再没错。”
龙井便道:“夫君竟是个如此没有担负的,现下里也只得把童儿带归去了。”说着带着那童儿便走,莫先生这也急仓促的赶了来,作揖道:“夫人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老夫清查了白公子的花用款项,俱是预付,未曾有佘。”
龙井微微一笑:“竟然如此不由吓。”再转头,那小童儿还呆立在原处,吓得浑身颤抖。
龙井转了转眼睛,道:“你家仆人的香气,本神并不是没闻到过,不过这几日时候到了,眼瞧着要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