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得了空,趁伴计哥哥不备,偷偷从家中搬了一瓶桐油往龙神祠去了。
小童儿还木讷讷的坐在蒲团上,瓜片将本身倒挂在梁上,不住讨厌的冲着小童儿扑棱翅膀,掉下很多鲜绿的鹦鹉毛。
我唬了好大一跳,忙跳过来把正殿里供奉鲜花的净水取了来泼在小童儿头上,小童儿虽咬着牙,面露痛苦之色,但仍旧一语不发。
龙井搔搔头:“嚯嚯嚯,不想你倒也忠肝义胆,可做瓜片的表率。”
“为啥香气还要分时候?”我从速问:“他们家仆人究竟是何种妖怪?为甚那么香?”
无人应对。龙井笑道:“你还是一样,软的不吃,非要吃硬的。”说罢将一瓶子桐油全泼到了老槐树上:“这是桐油,想必你也嗅闻的出来,同是树木,相煎何太急?非要等本神燃烧么?”
我攥紧了拳头,道:“龙神爷,您自夸慈悲为怀,怎生竟酷刑逼供,跟瓜片普通欺负人,要烧死小童儿?”
龙井嘴角一翘:“你且不要焦急,等着看就是了。”说着拉着小童儿,便走出正殿以外,我怕他又要对小童儿酷刑逼供,忙夹脚根了出去。
“龙神爷要桐油何用?”
龙井便道:“夫君竟是个如此没有担负的,现下里也只得把童儿带归去了。”说着带着那童儿便走,莫先生这也急仓促的赶了来,作揖道:“夫人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老夫清查了白公子的花用款项,俱是预付,未曾有佘。”
龙井微微一笑:“竟然如此不由吓。”再转头,那小童儿还呆立在原处,吓得浑身颤抖。
直唬的一种姐儿花容失容,纷繁涌到窗外去看,却半小我影都未曾瞧见。
那小童儿看上去非常怕龙井,跪下身来只是颤抖,还是杜口不语。
龙井转了转眼睛,道:“你家仆人的香气,本神并不是没闻到过,不过这几日时候到了,眼瞧着要闻不到了……”
小童儿烦恼的低下了头不语。
“夜间你天然晓得,本神带你去捉妖。”龙井眼中闪现出一丝滑头。
莫先生笑的真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