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七月,曹操引水军自涡入淮,出肥水,军合肥,开芍陂屯田。
冬,十月,操自长安北征杨秋,围安宁。秋降,复其爵位,使留抚其民。
庐江人陈兰、梅成据灊、六叛,操遣荡寇将军张辽讨斩之;因使辽与乐进、李典等将七千馀人屯合肥。
扶风法正为刘璋军议校尉,璋不能用,又为其州里俱侨客者所鄙,正邑邑不得志。益州别驾张松与正善,自大其才,忖璋不敷与有为,常窃感喟。松劝璋结刘备,璋曰:“谁可使者?”松乃举正。璋使正往,正推却,佯为不得已而行。还,为松说备有雄略,暗害奉戴觉得州主。会曹操遣钟繇向汉中,璋闻之,内怀惊骇。松因说璋曰:“曹公兵无敌于天下,若因张鲁之资以取蜀土,谁能御之!刘豫州,使君之宗室而曹公之深仇也,善用兵。若使之讨鲁,鲁必破矣。鲁破,则益州强,曹公虽来,无能为也。今州中诸将庞羲、李异等,皆恃功骄豪,欲有外意。不得豫州,则敌攻其外,民攻其内,必败之道也。”璋然之,遣法正将四千人迎备。主簿巴西黄权谏曰:“刘左将军有骁名,今请到,欲以部曲遇之,则不满其心;欲以来宾礼待,则一国不容二君,若客有泰山之安,则主有累卵之危。不若闭境以待时清。”璋不听,出权为广汉长。处置广汉王累,自倒县于州门以谏,璋一无所讷。
建安十五年庚寅,公元二一零年春,命令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成觉得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故霸世!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仲春,乙巳朔,日有食之。
建安十四年己丑,公元二零九年春,三月,曹操军至谯。
十仲春,操自安宁还,留夏侯渊屯长安。以议郎张既为京兆尹。既招怀流民,兴复县邑,百姓怀之。遂、超之叛也,弘农、冯翊县邑多应之,河东民独无异心。操与超等夹渭为军,军食一仰河东。及超等破,馀畜尚二十馀万斛,操乃增河东太守杜畿秩中二千石。
冬,曹操纵铜爵台于邺。
冬,十月,荆州地动。
十仲春,己亥,操命令曰:“孤始举孝廉,自以本非山洞着名之士,恐为世人之所凡愚,欲好作政教以立名誉,故在济南,除残去秽,平心推举。所觉得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回籍里。时年纪尚少,乃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为二十年规,待天下清乃退隐耳。然不能得快意,征为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度讨贼建功,使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难,兴举义兵。后领兖州,破降黄巾三十万众;又讨击袁术,使穷沮而死;摧破袁绍,枭其二子;复定刘表,遂平天下。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矣。设使国度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者人见孤强大,又性不信天命,恐妄相揣测,言有不逊之志,每用耿耿,故为诸君陈道此言,皆肝鬲之要也。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成也。何者?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度倾危,是以不得慕浮名而处实祸也!然兼封四县,食户三万,何德堪之!江湖未静,不成让位;至于邑土,可得而辞。今上还阳夏、柘、苦三县,户二万,但食武平万户,且以分损谤议,少减孤之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