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治通鉴 > 第182章 (1)

我的书架

丁巳,帝还洛阳。

十仲春,癸巳,颍阴靖侯陈群卒。群前后数陈得失,每上封事,辄削其草,时人及其后辈莫能知也。论者或讥群居位拱默;正始中,诏撰群臣上书觉得《名臣奏议》,朝士乃见群谏事,皆感喟焉。

八月,庚午,立皇子芳为齐王,询为秦王。帝无子,养二王为子,宫费事秘,莫有知其所由来者。或云:芳,任城王楷之子也。

袁子论曰:或云:“少府杨阜难道忠臣哉!见人主之非则勃然触之,与人言何尝不道。”答曰:“夫仁者爱人,施之君谓之忠,施于亲谓之孝。今为人臣,见人主失道,直诋其非而播扬其恶,可谓直士,未为忠臣也。故司空陈群则不然,议论整天,何尝言人主之非;书数十上,外人不知。君子谓群因而乎父老矣。”

诏公卿举才德兼备者各一人,司马懿以兖州刺史太原王昶应选。昶为人谨厚,名其兄子曰默,曰沈,名其子曰浑,曰深,为书戒之曰:“吾以四者为名,欲使汝曹顾名思义,不敢违越也。夫物速成则疾亡,晚就而善终,朝华之草,夕而寥落,松柏之茂,隆寒不衰,是以君子戒于阙党也。夫能屈觉得伸,让觉得得,弱觉得强,鲜不遂矣。夫毁誉者,爱恶之原而祸福之机也。孔子曰:‘吾之于人,谁毁谁誉。’以贤人之德犹尚如此,况庸庸之徒而轻毁誉哉!人或毁己,当退而求之于身。若己有可毁之行,则彼言当矣;若己无可毁之行,则彼言妄矣。当则无怨于彼,妄则有害于身,又何反报焉!谚曰:‘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斯言信矣!”

三月,庚寅,葬文德皇后。

尚书涿郡孙礼固请罢役,帝诏曰:“钦纳谠言。”促遣民作;监作者复奏留一月,有所成讫。礼径至作所,不复重奏,称诏罢民,帝奇其意而不责。帝虽不能尽用群臣切谏之言,然皆优容之。

汉杨仪既杀魏延,自发得有大功,宜代诸葛亮秉政;而亮平生密指,以仪狷狭,意在蒋琬。仪至成都,拜中智囊,无所统领,安闲罢了。初,仪事昭烈帝为尚书,琬时为尚书郎。后虽俱为丞相参军、长史,仪每从行,当其劳剧;自谓年宦先琬,才气逾之,因而愤懑形于声色,叹咤之音发于五内,时人畏其言语不节,莫敢从也。惟后智囊费祎往慰省之,仪对祎恨望,前后如此。又语祎曰:“往者丞相亡没之际,吾若举军以就魏氏,处世宁当落度如此邪!令人追悔,不成复及!”祎密表其言。汉主废仪为民,徙汉嘉郡。仪至徙所,复上书诽谤,辞指激切。遂下郡收仪,仪他杀。

殿中监督役,擅收兰台令史,右仆射卫臻奏案之。诏曰:“殿舍不成,吾所留意,卿推之,何也?”臻曰:“古制侵官之法,非恶其勤事也,诚以所益者小,所堕者大也。臣每察校事,类皆如此,若又纵之,惧群司将遂越职,乃至陵夷矣。”

夏,四月,汉主以蒋琬为大将军、录尚书事;费祎代琬为尚书令。帝好土功,既作许昌宫,又治洛阳宫,起昭阳太极殿,筑总章观,高十馀丈。力役不已,农桑赋闲。司空陈群上疏曰:“昔禹承唐、虞之盛,犹卑宫室而恶衣服。况今丧乱以后,群众起码,比汉文、景之时,不过一大郡。加以边疆有事,将士劳苦,如有水旱之患,国度之深忧也。昔刘备自成都至白水,多作传舍,兴费人役,太祖知其疲民也。今中国劳力,亦吴、蜀之所愿。此安危之机也,惟陛下虑之!”帝答曰:“王业、宫室,亦宜并立。灭贼以后,但当罢守御耳,岂可答复役邪!是固君之职,萧何之大略也。”群曰:“昔汉祖惟与项羽争天下,羽已灭,宫室烧焚,是以萧何建武库、太仓,皆是要急,然高祖犹非其绚丽。今二虏未平,诚不宜与古同也。夫人之所欲,莫不有辞,况乃天王,莫之敢违。前欲坏武库,谓不成不坏也;后欲置之,谓不成不置也。若必作之,固非臣下辞言所屈;若少留意,卓然回意,亦非臣下之所及也。汉明帝欲起德阳殿,钟离意谏,即用其言,后乃复作之;殿成,谓群臣曰:‘钟离尚书在,不得成此殿也。’夫王者岂惮一臣!盖为百姓也。今臣曾不能少凝圣德,不及意远矣。”帝乃为之少有减省。帝耽于内宠,妇官秩石拟百官之数,自朱紫以下至掖庭洒扫者,凡数千人,选女子知书可付信者六人,觉得女尚书,使典省外奏事,处当画可。廷尉高柔上疏曰:“昔汉文惜十家之资,不营小台之娱;去病臣匈奴之害,不遑治第之事。况今所损者非惟百金之费,所忧者非徒北锹之患乎!可粗成见所营立以充朝宴之仪,讫罢作者,使得就养;二方安定,复可徐兴。《周礼》:天子后妃以下百二十人,嫔嫱之仪,既已盛矣。窃闻后庭之数,或复过之,圣嗣不昌,殆能由�

推荐阅读: 造化神宫     我真的只有一个老婆     系统是我跟班     极品小村姑     白月光凭美貌崩坏剧情[快穿]     全能小农民     绝代掌教     无敌杀手俏总裁     天堂海未眠     西游之圣郎君     国粹大师     重生之农村小军嫂[男变女]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