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治通鉴 > 第450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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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月,车骑大将军吴明彻将兵击齐彭城;壬辰,败齐兵数万于吕梁。

王轨尝与小内史贺若弼言:“太子必不克负荷。”弼深觉得然,劝轨陈之。轨后因侍坐,言于帝曰:“皇太子仁孝无闻,恐不了陛下家事。愚臣短暗,不敷可托。陛下恒以贺若弼有文武奇才,亦常以此为忧。”帝以问弼,对曰:“皇太子养德春宫,未闻有过。”既退,轨让弼曰:“平生谈吐,无所不道,今者对扬,何得乃尔反覆?”弼曰:“此公之过也。太子,国之储副,岂易发言!事有蹉跌,便至灭族。本谓公密陈臧否。何得遂至昌言!”轨沉默久之,乃曰:“吾用心国度,遂不存私计。向者对众,良实非宜。”

齐主言语涩呐,不喜见朝士,自非宠私昵狎,何尝交语。性懦,不堪人视,虽三公、令、录奏事,莫得俯视,皆略陈大指,惊走而出。承世祖奢泰之馀,觉得帝王当然,后宫皆宝衣玉食,一裙之费,至直万匹。竞为新巧,朝衣夕弊。盛修宫苑,穷极绚丽。所好不常,数毁又复。百工土木,无时歇息,夜则然火照作,寒则以汤为泥。凿晋阳西山为大像,一夜然油万盆,光照宫中。每有灾异寇盗,不自贬损,唯多设斋,觉得修德。好自弹琵琶,为《无愁》之曲,近侍和之者以百数,官方谓之“无愁天子”。于华林园立贫儿村,帝自衣蓝缕之服,行乞其间为乐。又写筑西鄙诸城,令人衣黑衣攻之,帝自帅内参拒斗。

六月,壬辰,以尚书右仆射王玚为左仆射。

王轨骤言于帝曰:“皇太子非社稷主。普六茹坚貌有反相。”帝不悦,曰:“必天命有在,将若之何!”杨坚闻之,甚惧,深自晦匿。

帝深以轨等言为然,但汉王赞次长,又鄙人,余子皆幼,故得不废。

其三曰:“昔勾践亡吴,尚期十载;武王取纣,犹烦再举。今若更存遵养,且复相时,臣谓宜还崇邻好,申其盟约,安民和众,互市惠工,蓄锐养威,观衅而动。斯乃长策远驭,坐自兼并也。”书奏,周主引开府仪同三司伊娄谦入内殿,安闲谓曰:“朕欲用兵,何者为先?”对曰:“齐氏沈溺倡优,耽昏黮蘖。其折冲之将斛律明月,已毙于谗口。高低离心,门路以目。此易取也。”帝大笑。三月,丙辰,使谦与小司寇元卫聘于齐以观衅。

监豫州陈桃根得青牛,献之,诏遣还民。又表上织成罗文锦被各二百首,诏于云龙门外焚之。

辛巳,上祀北郊。

顷之,总与太子为长夜之饮,养良娣陈氏为女;太子亟微行,游总家。上怒,免总官。

辛亥,周主享太庙。

玄月,齐右丞高阿那肱自晋阳将兵拒周师。至河阳,会周主有疾,辛酉夜,引兵还。水军焚其舟舰。傅伏谓行台乞伏贵和曰:“周师疲弊,愿得精骑二千追击之,可破也。”贵和不准。

周太子伐吐谷浑,至伏俟城而还。

庚申,齐宜阳王赵彦深卒。彦深历事累朝,常参机近,以温谨著称。既卒,朝贵典奥妙者,唯侍中、开府仪同三司斛律孝卿一人罢了,其他皆嬖幸也。孝卿,羌举之子,比于馀人,差不贪秽。

尚书左仆射王玚。蒲月,壬辰,周主还长安。

玄月,戊戌,以皇子叔彪为淮南王。

韦孝宽上疏陈三策。其一曰:“臣在边积年,颇见间隙,不因际会,难以胜利。是以往岁出军,徒有劳费,功劳不立,由失时缘。何者?长淮之南,旧为膏壤,陈氏以破亡馀烬,犹能一举平之;齐人积年赴救,丧败而返。内离外叛,计极力穷,雠敌有衅,不成失也。今雄师若出轵关,方轨而进,兼与陈氏共为掎角,并令广州义旅出自三鸦,又募山南骁锐,沿河而下,复遣北山稽胡,绝其并、晋之路。凡此诸军,仍令各募关、河以外劲勇之士,厚其爵赏,使为前驱。岳动川移,雷骇电激,百道俱进,并趋虏庭。必当望旗奔溃,所向摧殄,一戎大定,实在此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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