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爱卿请起。”离衍用手踏实了一下,夏至便矗立的站在中心,接管万千目光的打量也还是面不改色。
韩书摇了点头,规复严厉的神采,小声道“陛下所托罢了,望夏将军不负众望。”
“冤枉!孙侍郎,那父女的尸首还在我府中,你是否要亲身去瞧一瞧,问问他们,秘闻是否冤枉你了?”韩书歪头,脸上透着鄙夷。
“陛下,臣以为,孙文乃皇后胞弟,孙国公季子。孙老身为本朝的建国大将军,且为国戍守边陲,若冒然正法孙侍郎,则只怕令孙国公心寒啊,望陛下三思。”
夏子橙的神采有些微微的一样,但很快又收了起来“陛下,臣身为夏家嫡次子却未曾露面,此事与我夏家家事有关,不敷为外人道也。但,韩丞相位高权重,自当不会扯谎。他既能为臣证明,其别人便不该妄自猜想,切磋我夏家家事。”
早在陛下说甚么夏氏遗孤的时候,夏奎便非常的疑虑。他从未听过父亲另有其他孩子,但是他不能说甚么,除非他不要这项上人头了。但当见到所谓夏子橙的时候,他真的惊呆了!这不就是来他府上的‘蓬莱神仙’么?
“哦,这么说,李尚书是在思疑朕,在扯谎咯?”离衍又暴露那副招牌似笑非笑的笑容。
李尚书心一跳,赶紧道“老臣是怕陛下被人欺诈。”
“哦,哪有甚么人啊,恐怕是公公听错了吧。”夏子橙边说,便把囊袋塞回了衣服里,道“公公找我,但是有事?”
离衍点点头“众爱卿,意下如何?”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百官跪安,韩书站了起家,细细的打量了几眼夏子橙,目光锋利的仿佛要看破他了。
“朕另有一件大喜之事要奉告众位爱卿。”离衍敲了敲龙椅,“前朝老臣夏老将军,和夏至夏将军不幸被乱党所杀。所幸,前几日,朕寻到了夏老将军流落在外的嫡次子。且熟读兵法,破有夏老风采。来人,宣夏子橙上殿。”
“啊切!”又响起了一声,声音貌似是从夏子橙身上传来的,但是人家确切站着纹丝不动啊。莫非是幻听?
“陛下,臣知错,求陛下宽恕臣一回吧!”孙文伏埔在地,一副痛该前非的模样“臣只是想抬她进门,未推测她性子竟如此之烈,会寻死啊。”
孙文哆颤抖嗦的从人群中爬了出来,跪在韩书身后,道“陛,陛下,臣,臣冤枉啊!”
“韩爱卿,你有何事?”离衍正襟端坐。
“陛,陛下,饶,饶命啊!”孙文也是怯懦之人,何况他认定有皇后在,皇上铁定不会真的杀了他。是以干脆也就认了。
“夏将军所言甚是。”离衍点点头,“但倘若众爱卿还是思疑,朕便让御史台去查证,趁便查查,前阵子赈灾银两失窃之事?众爱卿感觉如何?”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朝堂之上,公公挽着拂尘,尖尖的嗓声响彻朝堂。
“臣遵旨!”夏奎和夏子橙异口同声。
“宣夏子橙!”
“那是天然。”
“这么说,你是认了?”离衍的声音很安静,细心一瞧,仿佛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谢,谢陛下不杀之恩。”孙文拜谢。
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之间用眼神表示着甚么,但终究,视野全数都移向了宫门口,没过一会,觉得身着蓝衣的公子,便踏着妥当的法度,神情严厉的走了出去。这气势和夏至倒有几分相像,但这面相,实在看不出是夏老将军之子。只是皇上这么说了,谁也不敢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