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鬼面无神采的猛扇了一阵,然后将葵扇丢在地上,坐在石墓前,从怀里取出一壶烧酒,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在阴鬼上取物这事恐怕难办,我们以走阴为生,捉鬼这手腕算是帮助,不过倒也无妨一试。”张瞎子说罢后将桃木针交给白世宝,白世宝一愣问道:“师父不去?”
闫喜三不敢昂首看张瞎子的眼睛,低着头说道:“只听闻家中女人都魂不守舍的,夜里如同行尸游走,满嘴的胡言乱语。”张瞎子听后说道:“看模样此人家中的确是闹鬼,不过泉源不在这石墓祖坟上,恐怕是家中阴物作怪!”
“既是风水宝地,为何另有不当?”白世宝诘问道。
闫喜三话音刚落,感受身后有人,猛一转头和张瞎子劈面碰了个正着,瞥见张瞎子肥胖的脸上一双红色瞳孔射着白光,顿时吓得浑身颤抖,跪地直呼:“鬼……鬼啊!鬼大爷饶命,我并不是成心来你墓前扰你,先前烧纸拜祭你了,求你别抓我!”
啪啪……
“但是师父,如何取阴物归去?”白世宝指了指闫喜三,心说他是装鬼,这事如果败露恐怕那人家也不回拿钱打赏。
“那钱我都输了个精光,以是才在这里持续哄人……”闫喜三抵头说道。
白世宝感觉不对,师父说这桃木针能够定住阴鬼,如何这阴鬼被刺后却还是能动?并且也不见师父下来,心中生疑,举起桃木针便要持续刺去,却听那阴鬼大呼道:“停停……白爷……是我!”
“哎呦……!”那阴鬼被白世宝刺了一针,哀声大呼。
“我给你那包护身符里包了桑叶,戴在身上,那阴鬼看不见你。”张瞎子说完将桃木针插在地上,说道:“当你刺中时,不管那阴鬼做甚么都不要惶恐,你拉着麻绳便饶着石墓去缠,我自有体例取它身上阴物。”
“师父,是这小子演的一场闹剧骗钱,底子就没有阴鬼扇坟这档子事。”白世宝对张瞎子说道。
白世宝见这阴鬼惊骇手中的桃木针,壮着胆量向前走去,那阴鬼用袖口擦了脸上的胭脂粉,暴露一张人脸,竟真是闫喜三。
白世宝一惊,问道:“你是谁?”
张瞎子走到闫喜三面前递给他一张符咒,趴在他耳旁低语一番,然后说如果应验了,那家人定会大惊,倒时你可举荐我们到他家中捉这恶鬼。
未几时,铅云降落压头,阴风更加残虐起来,白世宝耳听有碎步之声,心惊道:“八成是那阴鬼来了!”再转头向张瞎子望去时,见张瞎子趴在树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一样。
……
白世宝点头称是,便在石墓摆布两侧扫出两片空位,筹办夜间平躺,张瞎子则在石墓左火线一株弯柳树上寻了位置,用树枝搭成架子,支撑身子趴在上面,二人筹办安妥后在石墓前吃饱喝足,只等夜幕来临。
脚步声踩着山顶碎石发作声响,最后走到墓前愣住,白世宝紧闭着双眼,手掌紧紧攥着张瞎子给他的护身符,那桃木针被他放在石墓的右边,他渐渐眯着眼睛向那阴鬼瞧去,不看倒是不打紧,这一看顿时让他吓的一身盗汗。
降阴符咒,三清至尊;净水画符,水不凡水,捻砚台中,吞食服用,粉碎邪鬼;清笔划符,请五雷神将,一保身命,缚鬼伏邪;清纸画符,书符打鬼,凡不平者,押赴酆都鬼门。――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甚么?”白世宝一急,恨不得用这桃木针在他身上多戳几个洞穴。张瞎子拦住道:“事到现在也没有别的体例,我们陪他将这戏唱完,取个阴物归去,到他家中捉鬼,等真治了阴物,他家人病愈好后,不怕他不给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