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喜三不敢昂首看张瞎子的眼睛,低着头说道:“只听闻家中女人都魂不守舍的,夜里如同行尸游走,满嘴的胡言乱语。”张瞎子听后说道:“看模样此人家中的确是闹鬼,不过泉源不在这石墓祖坟上,恐怕是家中阴物作怪!”
白世宝见这阴鬼惊骇手中的桃木针,壮着胆量向前走去,那阴鬼用袖口擦了脸上的胭脂粉,暴露一张人脸,竟真是闫喜三。
二人步行了一个时候便到了风林山,张瞎子望眼一瞧,这山翠翠模糊,遍山通绿。二人顺着山间巷子行至山顶,见到一处石墓,白世宝说道:“师父,就是这了。”
“赌局这事是真,这主子家给的银元被我收了,先前那几小我都是吓吓便跑了,不成想白爷您胆量这么大,竟然敢打鬼。”
“甚么?”白世宝一急,恨不得用这桃木针在他身上多戳几个洞穴。张瞎子拦住道:“事到现在也没有别的体例,我们陪他将这戏唱完,取个阴物归去,到他家中捉鬼,等真治了阴物,他家人病愈好后,不怕他不给好处。”
“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扇坟有一阵子了,就是为了欺诈这主子家点钱,开端那羽士也是我扮的,为了让他们信赖石墓闹鬼,我便半夜里装鬼来这吓人。”闫喜三用手揉着肚子,肚皮上被白世宝用桃木针扎了个口儿,流出血来。
“为何要变更方位?我一走动那阴鬼岂不是发明我了?”白世宝说道。
张瞎子绕到墓前,用手拍了拍墓碑说道:“此处真是山坳风口,所谓风生云雨,照顾阴气,坟场长年被阴风吹拂,对死者后辈倒霉,如果此墓向西北偏离数米则刚好避过这风口,恐怕当年风水先生和这墓主有所过节,难怪会招惹阴物扇坟。”
……
那阴鬼穿戴一身玄色寿衣,一手握着葵扇,一手拎着黄纸冥钱,跪在石墓前烧起纸来,焚纸火光照在脸上,发明那阴鬼面色惨白,脸涂红腮,像是未脱戏装,模糊有哭咽之声,不寒而栗。
白世宝记得张瞎子说的,若阴鬼扇坟便绕到石墓右边去,便悄悄的撅起屁股,从石墓火线爬到右边,见那阴鬼并没有重视到本身,自顾自地用葵扇扇坟,放松起来,双手紧握着那跟桃木针,只等着阴鬼大哭起来,好瞧准机会,一针扎畴昔。
白世宝用衣服垫在地上,抱着膀子却如何也睡不着,这处是风口,阴风往裤腿里乱灌,冻得白世宝直颤抖,睁着眼睛不时看看树上的张瞎子,不时向四周瞧瞧,心想半夜等鬼,这类事情确是骇人。
闫喜三一听白世宝叫此人师父,便低头向张瞎子脚上望去,瞥见脚下有影子便知是人不是鬼,壮着胆量说道:“当时我传闻这主子家里有人得了怪病,便利用说是祖坟上有阴鬼扇坟,只想诈取点钱花,他们不信,我便弄了这么一出……我…我错了,白爷,你们饶了我吧!”
白世宝心中一震,这话是说给墓中死者听,还是说给我听?再瞧那阴鬼用手揉着眼睛,觉得这阴鬼哭了,便壮着胆量,抓起桃木针跳了出来,照着那阴鬼身上便是一刺。
一弯妖月浮空,却被乌云遮挡周到,阴风阵阵像是暴雨前奏。
“师父你看如何办?”白世宝问道。
白世宝脱掉外套,在墓前石阶上扫了扫灰尘,说道:“师父,早晨我躺在这里是否合适?”
“那家人得的是甚么病?”张瞎子向闫喜三问道。
白世宝心中惊奇道:“这阴鬼为何烧纸拜祭?”
闫喜三话音刚落,感受身后有人,猛一转头和张瞎子劈面碰了个正着,瞥见张瞎子肥胖的脸上一双红色瞳孔射着白光,顿时吓得浑身颤抖,跪地直呼:“鬼……鬼啊!鬼大爷饶命,我并不是成心来你墓前扰你,先前烧纸拜祭你了,求你别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