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副官回道:“那袁大头竟然公开改了国名和年号,本身做起天子来了,你想啊!我们刚颠覆了鞑子,这边他又来了天子瘾,这哪成啊,我们就跟他摆开架式干了起来……”
“成果呢?”
白世宝转头瞧了瞧此人,三十岁摆布,一身土灰色的戎服披身,脸上挂着刀疤,便诘问道:“兄弟,你刚才可瞧着呢!我俩这是多么冤……”
青衣鬼差将公文还给了阴兵头,走上前来端着眼睛瞧着几位,最后目光落在了白世宝身上,有些吃疑道:“咦?这位如何瞧着面善?”
燕子飞诘问道:“啊!现在已经动气手来了?”
这幽冥山看起来高有万丈,难以攀登,可走起来却如履高山,因为阴魂身轻,再加上脚下阴风相托,倒也轻易。
阴兵头神采一变,厉声道:“我们是阴曹十大阴帅部下的阴兵士卒,与你说的那‘天国判七十六司’没有来往,我劝你不要多言,免得吃我一记鞭打!”
青衣鬼差点了点头,用手一挥,叮咛众鬼将门大开,放了他们几人出来。白世宝低着头跟在前面,邻近大门时,转头瞧了瞧那位青衣鬼差,见他摇着头,自言自语地叹道:“真是怪了……”
那人拱手笑道:“鄙人插手了护国,军征讨袁大头,跟随李将军马下,是位小副官!”
燕子飞急道:“兄弟,这可如何是好?平白无端给别人当了‘替死鬼’!”
“这……”
燕子飞只闻声身边有铁链声叮当作响,倒是看不见幽灵,俄然感受手腕上一凉,眼皮一翻,身子晃了晃,侧身栽倒在地上,断了气儿。
而正殿案桌上坐有一人,说人却也不是,竟是人身牛头!
俗话说: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这档子事常常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时,身后一人悄声向白世宝说道:“我劝你还是省点力量赶路吧!惹得他们急了,吃上一顿鞭挞但是划不来!”
白世宝笑道:“凡人都给死人烧钱,我倒是先为本身存了一笔!”
白世宝瞧着这间大殿,与阳间无异,只是蜡烛换了人头骨,吊在墙上一排,头盖骨上被砸了一个洞穴,再内里注了尸油,点起来燃着红火,冒着黑烟,一股血腥肉味刺鼻。阴曹给这个叫做:点天灯!
阴兵头从怀中取出来公文递了上去,说道:“吾乃阿傍元帅部下阴兵,卖力押送亡魂赴幽冥山困禁!”
白世宝倒吸了一口冷气,将头抬高,不敢吭声。
阴兵头用手指了指,说道:“路上逃了四个,我等抓了返来,迟误些时候!”
白世宝大喜,镇静地说道:“掌存亡勾押司!许福,许大哥!”
“不成!我白世宝不能就如许翘了辫子……”
阴兵头笑了笑,又俄然变了神采,也没再理睬白世宝,回身一挥手,号令众阴兵拽着铁链往前走。
“兄弟莫慌,待我问问!”白世宝碰到这类事情还算有些经历,清了清嗓子向阴兵问道:“众位鬼差兄弟,为何要拘了我们的魂?”
白世宝大惊,仓猝伸手去扶!
燕子飞悄声对白世宝说道:“兄弟,顿时就要点数了!”
这青砖幽瓦、朱红大门和那‘青红紫蓝吵嘴绿’七色的招魂幡,白世宝并不陌生,再抬开端来瞧着那城门上的七个馏金大字:‘酆都阴曹鬼门关’,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前次来时还是和师父张瞎子一起,现在这对师徒倒是一前一后,尽数来报了到。
白世宝也为搭话,一起上想的是该如何逃脱,能够呼唤许福的铜钱在尸身腰上挂着,现在离得远了,只求许福能够早点发明。别的这一去不知何时才气返来,那尸身被弃在土道上,夜间别被野兽叼了去,当时就算返来了,还阳都成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