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您要调新军?”洪承畴惊奇地问道。
吴牲气结,心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啊。”
想了一早晨,韩敬盘算主张,先不睬王兴这个茬,还你银子?等着吧,莫非你还敢来跟本督要账不成?
“十万。”田有良答道。
“先按三个月算,饷银五十万两,粮草六十万石。”田有良回声而答。
“大人,西安的征税大户都是王太保的财产,咱还欠人家银子呢,怎能再去跟人家要税银?就是计算出应交税银,也得顶账啊。”魏浣初说道。
“哎,彦演,如何能说粗话呢?”魏浣初严厉地说了洪承畴一句。然后看向韩敬:“韩简与,你如此痴钝,想不叫我等鄙视都不可。你不是屁,用任之的话说,你就是个傻逼!”
“嗯,不错,田批示使真不愧是老行伍,数字回声而出,可见军务甚是熟捻。”韩敬又夸了一句。
“大人,这个税银下官可收不上来,下官毕竟是王太保的同窗,又曾是他的部属,不好撕破脸皮。要收还得大人亲身去收,别人可不好出面。”魏浣初把皮球踢给了韩敬。
“你们,你们笑甚么?莫非也敢鄙视本帅?”韩敬指着三人怒道。
“田批示使,你能不能构造卫所官军随本督出战?”韩敬想,既然新军不能动,卫所官军总能够动吧,以是开口扣问田有良。
“是,大帅!不过,请大帅拨付粮饷。”田有良道。
“不当,不当。”韩敬反对了洪承畴的建议。
“呸,本帅个屁!韩简与,你不感觉你就是个笑话吗?”洪承畴撕下假装,爆了粗口。
“韩大人,新军从招募、练习、购买设备,乃至粮饷,可都是王太保本身出的银子,这是他的私家军队,我洪或人可调不动。”洪承畴道。
“啊?私家练习的军队?这不是违犯朝廷禁令吗?”韩敬吃了一惊。
我靠,他骂得比洪承畴还狠!
“这,……”韩敬说完,也感觉不当。噢,朝廷没有银子,人家本身出银子练习军队,但是安定了民乱,有功无过啊。再说了,天下大乱,别的地主哪一家不练习私兵?都是为国分忧,鼓励还来不及呢,哪能定罪?
“好,田批示使痛快。不晓得田批示使能变更多少军队?”韩敬问道。
“是啊,大人说的太对了。下官早就说过,他练习军队行,但不能本身出银子,可他就是不听。大人来了,总算是有了治他的人,请大人治王兴的罪!”洪承畴听了韩敬的话,脸上暴露欢乐鼓励地神采,仿佛治了王兴的罪,他有多解恨似的。
“那好,洪大人,请你当即调新军进入西安,本督要先阅兵,看看这些虎狼之师到底是多么威风。”韩敬命道。
“韩大人,你有本领呢,就弄来银子,出兵平乱的事天然好说,没本领就别在这里瞎批示。欠人家那么多银子,还要去收人家税,你这是占了理还是守了法?丧尽天良的事吴某可不干。吴某另有好多闲事要干,没闲工夫陪你在这里磨牙!”
“交税是交税,欠账是欠账,不能混合。账先欠着,先把税银收上来作军饷。”韩敬一摆手,蛮不讲理地说道。
吴牲说完,也不告别,怒冲冲地甩袖子走人了。
吴牲是个刻薄人,看洪承畴、魏浣初和田有良三人戏耍韩敬,心有不忍:“韩简与也是状元出身,如何这么笨呢?看不出都在耍你么?还收税,还本督本督地摆谱呢,再不转头,怕是死哪块地里都不晓得。”
第二天,他在驿馆调集洪承畴、魏浣初、吴牲、田有良开了一个会。
想到这里,竭诚地对韩敬说道:“韩大人,任之在川陕运营八年,逐步把这里变成一个讲文明、讲端方的处所,这类局面来之不易,千万不能粉碎呀。”